北鎮撫司,監牢。
唐逸剛進監牢,一股腐朽摻雜的血腥的難聞氣息便撲鼻而來。
與此同時,歇斯底裡的慘叫聲,也從廊道中傳來,宛若厲鬼哀嚎。
“不用怕,我們會很溫柔的。”寧川輕笑。
他覺得像唐逸這種官宦子弟,見到這樣的惡臭和慘叫,肯定會當場上吐下瀉,嚇得屁滾尿流。
卻沒想到,唐逸竟然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怕啊,不就是關一夜嗎?”
“呃,你們錦衣衛這麼窮的嗎?監牢都鏽跡斑斑了,竟然都不換?”
“鐵生鏽了後就會變脆,一掰就斷了。”
唐逸抬手一掰,果斷一根生鏽的鐵柱便斷成兩截。
看著斷開的牢門,寧川臉皮都在微微抽搐,特媽的我們需要你來給我們上課嗎?
誰特媽瘋了敢掰錦衣衛的牢門?找死吧!
“這牢房的布局也不行,通風口太少,太潮濕了。”
“多點通風口,會更好。”
看著唐逸打量著監牢搖頭,寧川和身後的一群錦衣衛都在磨牙,很想動手打他一頓。
“錦衣衛的牢房是讓人恐懼的,不是讓犯人舒坦的。”寧川咬牙切齒。
唐逸點點頭,這倒是,不然也不會有錦衣衛是閻王殿的傳說了。
“嗯?這是正在審訊?”
路過一間審訊室,唐逸發現有錦衣衛正在審訊犯人。
犯人戴著手銬腳銬站在錦衣衛對麵,頭發淩亂,但身上並沒有傷,顯然沒有受刑,但右手手指似乎受傷了,包紮的布上還滲著血。
他麵色平靜,腰杆挺直,雙手靠在桌案上,有條不紊地回答錦衣衛的問題。
身側,放著的則是他的行李。
一個黑色包裹,裡麵是一套衣服兩本賬簿。
唐逸的他職業病一下就上來了。
站在審訊室前,看著錦衣衛審訊犯人。
“草,你乾嘛?你現在還是個犯人!”寧川憤怒。
媽的,這麼不給麵子,信不信老子將你丟進去過一遍大刑?
“他是什麼人?”唐逸扭頭看向寧川。
“和你有關係嗎?”寧川反懟。
“沒關係,就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