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麵麵相覷,頓時都有些懵逼,對啊,上官謀呢?他可是相爺府上的第一謀士,在丞相出使這段時間,負責丞相府的一切事宜。
這種重要的會議,他怎麼能不參加呢?
齊文道的新管家連忙跑了出來,行禮道:“回老爺的話,上官先生……上官先生被範少關進地牢了。”
“老奴問過了,上官先生勸範少先離開京都,惹怒了範少,才被範少關起來的。”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都傻眼了,範明忠是瘋了嗎?這時候你把身邊的謀士給關起來了,不是自斷一臂嗎?
仗都還沒開始打,你先自斷一臂了,這仗還怎麼打?
齊文道一張老臉也是黑如鍋底,範明忠是丞相府的第一謀士,對丞相府和範明忠的情況了如指掌,他的意見自然非常重要。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原本想要將鍋丟給上官謀的,卻沒想到上官謀竟然就這樣將自己摘出去了。
特媽的,還同伴呢,沒有一個靠得住。
“告訴我們手底下的禦史,明日開始全力彈劾唐逸,彈劾他故意破壞北狄和大炎的和平,最大惡極,彈劾他誣陷丞相之子範明忠。”
齊文道臉色難看至極,目光落在唐敬的身上,聲音凜冽道:“至於範明忠的事,我也會傳書給相爺,聽聽相爺的意見再說。”
唐敬直接就被齊文道看得直發毛,你看我做什麼?我現在都這樣了,還想讓我背鍋?
他不知道的是,齊文道已經在他和範明忠之間做選擇了。
是保範明忠?還是爆出唐畫舞弊的事,將唐家一波帶走?
……
皇宮。
寧川離開京兆府後,便立即進了宮,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炎文帝。
雖然已經得到了風聲,可現在聽完寧川的回報,炎文帝還是驚到了。
他看著寧川,氣得直磨牙:“寧川,你告訴朕,你見過這麼辦事的嗎?你見過這樣辦事的人嗎?”
“自古以來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隱秘。”
“敵人不知道你怎麼打,雙方在心理上各種博弈,那才是戰場。”
“結果這家夥什麼還沒乾,就已經把情報昭告全天下了,搞得整個京都沸沸揚揚。”
“不是,他就那麼自信,他能打贏這一仗?”
寧川嘴角一扯,心說陛下你問我啊?這難道不都是你慣的嗎?
要不是你慣著,給唐逸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玩得這麼大。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在怪朕嗎?”炎文帝瞪眼。
寧川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道:“臣不敢,臣覺得忠勇侯敢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道理。臣,相信唐逸。”
“朕也相信他,但朕現在很心慌!”
炎文帝湊過來,蹲在寧川的麵前:“寧川,你告訴朕,唐逸是不是和你悄悄說過什麼?”
“他鬨得這麼大,太子參與人口販賣的事肯定是藏不住了的。”
“這個案子,說小點事關皇家聲譽,往大了說,事關江山社稷的穩定。”
“他,到底想要怎麼做?他不說朕很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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