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無月那個女人真是瘋了!竟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而且現在的時宴還在重傷中,那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手上沒個輕重,說不定就將時宴給活活打死了?
“那樣的女人,也不知道你到底還留戀她什麼?”
時宴沒有說話。
陛下是他第一個女人……
而且——
他們青丘的男子,向來以女人為天的,又更何況青無月還是青丘的女帝,權勢滔天,身份尊貴……
她的身邊,最是不缺的就是各種貌美家世清白乾淨的男人。
至於自己——
就像是青無月說的那樣,他早就配不上她了。
無論是她當皇女的時候,又或者是現在,隻要她願意,身邊是不會缺貌美的男人的。
而他……
這些年,時宴早就將青無月當成了自己的天。
除了她以外,他身邊,已經沒有可以讓他相信親近的人了。
看他這副樣子,慕庭洲不由得有些生氣。
不過視線在落到他臉上的傷的時候,他俊美的臉上有著一閃過去的隱晦。
就是可惜了這張好看的臉了,他一個男人看到了都心疼,青無月竟然舍得下這麼重的手毀了這張乾淨美貌的臉。
他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看出慕庭洲的生氣,這讓小童不由得有些擔心:“貴君,其實慕公子也是為了貴君好。他是看到了貴君您臉上的傷才這麼生氣的……”
“我知道。”
時宴抿了抿唇,淡淡的回應道。
主仆倆都以為慕庭洲已經走了。
誰曾想,慕庭洲離開後沒有多久便又折返回來,隻見他的手上多了一瓶藥,在將手中的藥給時宴之前,他先猶豫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瓶,思慮再三,才將它遞到時宴麵前。
“一年前,我為了給太後做吃的,慌亂中不小心燙傷了自己的手。太後知道後,心疼的不得了,親自跑過來給我送了這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無論是多重的疤痕,塗抹兩日都能祛除,不會留疤。
夜聖皇室,身為三大強國之一的夜聖,這上好的金瘡藥,也僅僅隻有三瓶。
小太後一共有三瓶。
原本是太後分得一瓶,皇上和皇後各分了一瓶。
隻是這金瘡藥的外包裝,也就是瓶子精致好看,像個裝飾品。
皇上和皇後娘娘見小太後對這金瘡藥這麼喜歡,就心照不宣的將自己各持一瓶的金瘡藥,全送給太後當玩具玩了。
有一次讓慕庭洲特彆印象深刻的,當年那件事在整個後宮都轟動了。
就是皇帝在與寵妃烤火的時候,不小心被火棍燙傷了手,瞬間皇帝的手上就鼓起了一個大水包。
事關著皇上的龍體,當時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來了一批。
快速給皇帝消疼去傷的法子,就是小太後手中的金瘡藥。
可皇上念及小太後正喜歡金瘡藥的瓶子喜歡的緊,便忍著疼命太醫將他手上燙出來的大水泡給挑了。
還再三吩咐宮裡的人,不許任何人在太後跟前說起他被燙傷這件事。
所以後來——
皇帝之所以不喜歡自己的緣故,也和這瓶金瘡藥有關係。
不過太後賞賜給他的這瓶金瘡藥慕庭洲一直細心的存放著,就那次用了一次後,便再也不舍得用了。
說實話,今日在拿出來給時宴用的時候,他也是掙紮了許久。
見慕庭洲在提起夜聖的小太後的時候,神情都不由得變得溫柔起來。
這還是時宴自認識慕庭洲以來,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這樣溫柔的神情來。
時宴抿了抿唇:“慕公子,本君真羨慕你,有小太後護著你,做你的靠山。”
不像他……
……
“阿秋!”
與此同時的慈寧宮。
雲姝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的好好的,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青兒見狀,頓時就跳起來了,咋咋呼呼:“誰罵太後了!誰背地裡罵太後了!太後都打噴嚏了!”
雲姝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發癢的小鼻子,朝著青兒擺擺手:“打兩個噴嚏才是罵哀家,打一個噴嚏是有人想哀家啦。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