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重的東西,平日裡,就連慕庭洲都不舍得用,如今他卻拿出來給自己用,這讓時宴心中對慕庭洲生出幾分的感動。
正打算婉言拒絕。
以前,他珍惜自己的這張臉,那是因為陛下喜歡,每次陛下對他這張臉都愛不釋手,讚不絕口。
現在他的這張臉,陛下甚至看都不想看一眼,同時宴而言,即便真的毀了容又如何?
他早已不在意了。
可小童不一樣。
男人怎麼會不在意自己的這張臉呢?
他長得一般,與自家貴君相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是他一樣每天都小心的保護著自己的這張臉。
貴君的這張臉就更不用說了,小童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一聽慕庭洲說這金瘡藥可以在兩天內祛除臉上的疤痕,這麼貴重的奇藥,他深怕慕庭洲改變了主意,加上又是夜聖的小太後賞賜給他的,平日裡他都不舍得用……
他連忙從慕庭洲手中接過金瘡藥,朝著慕庭洲連連道謝:“多謝慕公子!”
“貴君,奴才來幫您上藥。”
時宴剛想要拒絕。
“這麼完美的一張臉,若是日後真的留下了疤痕好不了了,豈不是暴殄天物?裡麵的藥還有很多,用一點沒事的。”
況且,他既然舍得拿出來,也是真心想給時宴用的。
畢竟這張臉——
若是真的毀了,確實蠻可惜的。
見慕庭洲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時宴也不好再說什麼。
慕庭洲就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小童給時宴上藥。
小童也很自覺,沒敢用太多。
直到將自家貴君受傷的一張臉,多少都塗抹上了金瘡藥,小童這才恭敬的將手中的金瘡藥遞到慕庭洲麵前:“慕公子。”
慕庭洲從小童的手裡接過藥瓶:“一天兩次,等晚上的時候,讓小童再給你塗抹一次。等明日,你們再一早過來塗抹兩次,兩日後,你臉上的傷痕就該消了。”
至於為什麼慕庭洲沒有圖省事,讓時宴他們主仆倆將金瘡藥帶走。
慕庭洲還是那句話,這是小太後賞賜給他的東西,平日裡他都不舍得用。
能夠給時宴用,已經是咬了牙了。
若是再讓時宴他們拿走,無疑不是要了他的命!
而時宴……
在聽說了明日自己還能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那突然湧起的到底是何心情,他隻知道自己並不反感,甚至在聽到慕庭洲的話後,他一臉驚喜的看向慕庭洲,再次確認道:“慕公子,明日,我還可以再過來嗎?”
這是一雙,乾淨,單純,不摻染任何雜質的一雙眼睛,慕庭洲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眼睛可以這麼好看,而且這麼好看的眼睛,竟然還是出自於一個男人身上……
對上時宴滿懷驚喜的一張臉,慕庭洲點了點頭:“自然。”
“我這裡你若是想來,可以隨時過來。並非隻有你塗藥的時候才能過來。”
“反正你在夜聖又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也不要每天都把自己局限於自己的寢宮裡。我們夜聖已嫁作人婦的女子,也不會像你們青丘男子那樣,完全的失去自由,無法拋頭露麵。”
青丘男子,一旦成親,便一切都以自己的妻子為先,除非經過妻子的允許,否則是禁止拋頭露麵的,若是被妻子發現了,就會親自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