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不是說要告訴老兒子知夏的事兒嗎?”
“告訴了啊,所以我們現在就回去吧,守著我孫子去。”
蔣春花發現,這一次怎麼老頭子一點不著急?
“你不擔心知夏啊?”
“這一次可不是單槍匹馬,還帶著那麼多幫手,加上還是郭老欽點,她不可能出事兒,她要真出事兒那就是她命不好了,扶不起來了。
那我擔心有啥用?我一把年紀了也不能真衝上去拿著機關槍掃吧?除非我再年輕給幾十歲。”
“那老女婿一個人在香江?”
“反正還有幾天就要回來了,怕什麼?回去把孩子帶好比啥都好。”
這……
也行。
“老三還要帶男朋友回來,咱們回首都接待更顯得慎重。”
老於方方麵麵都想的極好,甚至認為老女婿一定會支持知夏的。
可是他偏偏這一次還真算錯了。
紀淩錚不支持,一千個一萬個不支持。
他不想看到知夏再踏入這樣的危險的境地,還是他無法掌控的境地。
但是偏偏老於支持,郭老支持,隻有他一個人不支持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他隻能憋屈著,因為這事兒還不能對任何人說。
段清雅看了一眼辦公室裡眉頭就沒鬆開過的堂兄,有些擔心,正要上前就被張文製住了。
“段女士,你有事?”
“張大哥,我想去看看堂兄,他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張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工作期間還請段女士注意一下,若是被有心人聽到的話還以為我們這裡是走裙帶關係的,你應該稱呼他為紀首長!”
段清雅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謝謝首長提醒,我會注意的。”
“好,而且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那邊應該很忙吧?這裡不是你能隨便過來的,老紀那邊若是有事兒你也不能插手,於公於私你都不能插手,段女士明白我的意思吧?”
段清雅為難的點了點頭,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過了好一會兒才失望的離開了。
看到人走遠了張文才敲門走了進去。
“讓裝修的來弄一下,你這在裡麵外頭把你看的一清二楚,什麼表情都藏不住。”
紀淩錚煩躁的抬頭看了一眼落地窗。
“香江這邊的設計看起來高大上,其實沒鳥用。
怎麼了?誰研究我了不成?”
“研究?還需要研究嗎?你沒看看你那張臉?沉地滴水了。
弟妹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是知夏?”
張文好笑的看著他。
“幾十年的兄弟了,你是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能讓你有反應還是反應這麼大的話除了弟妹我想不出還有彆的事兒。
泰山崩於頂都能麵不改色,除非你媳婦有事兒。”
“你還挺押韻,不是我不生氣,換做你你也會生氣,知夏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
看紀淩錚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張文震驚的站起來。
“不是吧?真是姑奶奶啊,我於叔不管?不不,你都這副鬼德行了我於叔必然是支持的,所以於叔支持那麼上麵也支持,哦,紀淩錚你小子惹到你媳婦了?所以上頭這是要把你媳婦立起來和你平起平坐呢。”
不得不說,張文的話雖然很糙,但是卻句句在理。
越是在理,越讓紀淩錚有些失落。
“為什麼不信我?難道我爬得高還是錯?我不能保護他們嗎?”
張文就有發言權了,他指了指門外。
“你可曉得剛才誰在外頭徘徊?”
“誰?”
“你那個遠房親戚。”
“她?她有事?我不是說了沒事兒不要過來嗎?”
張文笑了笑,語重心長的看著紀淩錚:
“來,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於叔要讓知夏立起來和你平起平坐。
因為誰都知道你紀淩錚如今地位高,高官夫人聽著多氣派啊。
可是如果不是高官夫人了呢?那麼沒有了這個頭銜她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醫者。
到時候受了委屈或者出了事兒誰又來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