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就連那時候對我也是如此。
本來我是要嫁給家裡安排的聯姻對象的，一個什麼也不會隻知道抽大煙的二世祖。
可是後來你爸爸出現了，也不嫌棄我的身世，更不嫌棄我粗俗，他將我帶走後還把我送去俄國留學。
那會兒可真的沒哪個男人會這麼讓自己的女人學習東西的。”
厲害啊。
真的，即便是現在的男人也未必有這樣的見識和膽量。
“你爸爸這輩子唯一過的不痛快的就是我沒給他生個兒子。”
“哈哈哈，那我爸隻得了四個姑娘不得虧死？”
“什麼四個，其實是五個。”
啊？
於知夏意外的很。
“五個？”
“對，你大姐其實是雙胞胎，但是那一個生下來就沒氣兒了，你爸爸親自埋了的，所以才會對你大姐那麼縱容。
但這事兒啊是你爸爸一輩子的痛，我們誰也沒說，因為那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
於知夏真不知道這過往。
怪不得老於對大姐其實是最寵的，隻是那些好大姐全忘記了。
“可我也沒見我爸爸去祭拜啊。”
“傻丫頭，在你爺爺腳跟下頭呢，每年給你爺爺祭拜就給那孩子燒了，小孩子是不能立碑的。”
怪不得呢。
“媽，所以你也對大姐特彆好也是這個原因？”
“嗯，兩個隻活了一個，那兩份的疼愛自然就全給她了。
你們也彆說媽偏心，你大姐生下來才2斤多，我們都怕養不活呢可費了不少心血，你爸爸整夜背著眼睛都沒合攏過，他自己都說呢，他一輩子什麼都能算到唯一算不到的是他會被自己生的種給打敗。”
這雖然是玩笑話，可於知夏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爸爸現在對大姐會那麼絕情。
實在是付出的太多了，多到完全都接受不了那樣的背叛。
“你們應該告訴我們一聲，將來我們也好祭拜一下。”
“那不用，你爸爸說了，等我們百年後就和那孩子埋一起，到下麵去給那孩子當爹媽呢伺候那孩子一場才算全了父女、母女情分！”
這想法果然很於大海呢。
“爸爸在外頭乾的那些事兒都是他留學的時候做的，他那時候那麼小在外頭搞那些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也沒吃多少苦，畢竟他從小就聰明，打小就是神童，你爸爸真的是聰明的很，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總是能在敵人察覺之前做出應對，我是很佩服他的，我記得你爸爸有一次喝多了和我說，這一輩子唯一的例外就是遇到了我，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他就是孤家寡人這輩子不會結婚的。”
彆看蔣春花六十多快到七十了，可說話的時候眼裡的亮光還是那麼射人。
於知夏即便沒有知道全部可也曉得那一定是蔣春花心裡最甜蜜的一部分。
他們是因為愛情而結合，這就已經超過了時下許多人。
“媽媽，爸爸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首都反而要和你留在這裡？”
“你爸爸說功高蓋主，而且他能打江山但他不想再費心費力守江山。”
老於那性子的確過不了成天伏案工作處理大小事兒。
“那您呢？甘願啊？”
“怎麼不甘願？這輩子我幾乎沒受什麼委屈，就是你奶給我那些氣，你爸爸幾乎都幫我出了，沒出的都是我不讓他出的。
我這輩子挺好，而且，就是因為你爸爸退下來了，所以我們才能在那樣的年月被護著家裡都好好的。”
這真是實話呢。
“爸爸是一個很睿智的人。”
“嗯，你爸爸就是不愛動腦子，性格衝動，越老越是如此。
但他隻要一動腦子，牛鬼蛇神都不敢近身。
我知道你們心裡都不放心劉向前對吧？”
小蔣同誌覺悟很高啊，這都知道？
“嗯，是不放心，但紀淩錚讓我彆戴有色眼鏡看他。”
“哈哈哈，到底是我老兒子大氣。
其實向前即便有心思，他又能要什麼？
錢？
他要的無非是認可，他想得到我們家的認可。
隻有得到我們家的認可他才能進一步得到更多。
可光是要讓我們認可他就的伏低做小的當孫子。
至少這幾年他一定會乖乖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喲。
全都是聰明人呢。
眼睛都很亮呢。
是呀，隻要想得到他們的認可，他就一定會當好這個孫子，非常乖的那種。
而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