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趙欣然就起來在廚房忙活,做了一大堆早飯,阿遠起來打拳,還以為是朱琴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姐姐,怎麼是你啊,你起這麼早是要去乾什麼?”
趙欣然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沒理他。
也怪不得阿遠會這麼問,實在是趙欣然自從住進了新房子之後,幾乎每天晚上點燈熬油的不睡覺,早上又是起不來的睡懶覺。
阿遠不知道的是,他姐姐晚上不睡覺一方麵是在研究怎麼致富,另一方麵是在研究怎麼完成那個破係統的任務。
“是我是我,你吃著吧,我今天進城一趟啊,你待會和娘說一聲。”
永安縣依舊是熱鬨,今天恰逢鎮上半月一次的大集市,趙欣然的馬車進城也要排隊,近半個時辰才輪到她進城。
鎮上人多,馬車走起來很慢,趙欣然隻好將馬車直接趕到宋府。
“哎呀,我說今早怎麼喜鵲枝頭叫呢,原來是趙姑娘要來啊,快請進,快請進,你許久不來,我們老爺可是念叨著你呢,還說你那花開的可太好了。”
錢管家許久不見趙欣然,開心的帶著她進去。
“哎呀,稀客稀客,真是稀客啊。”
宋石安眼睛都亮了,實在是趙欣然手裡提著的那株蘭花,花型太過精巧。
“哎呀哎呀,我說趙姑娘啊,你真真是暴殄天物啊,你看看這蘭花,怎麼能如此隨意就拿個布袋提著呢?”
小老頭心疼的很。小心翼翼接過趙欣然遞過來的蘭花,直接就放到了桌子上打開。
“哎呀。老錢,快來看看,這頂好的花型啊,太美了。”
兩人自顧自的欣賞讚美,完全忽略了趙欣然,她也不急,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很快就有侍女送了茶水果子過來。
等宋石安兩人欣賞的熱度稍微下降,趙欣然才湊過去,“這花好吧,能賣多少錢?”
“五百兩,要是在京都,少說要八百兩。趙姑娘,你這花我給你六百兩,絕不會讓你吃虧。”
宋石安一發話,錢管家快步出去,沒一會就拿了銀票進來。
趙欣然同樣掏出自己寫了一夜的材料遞過去,“這花我可是用來求你幫忙的,銀子我可不要,要是你不幫我,那這花我得帶走,找彆人幫。”
一聽花要帶走,宋石安就心疼,他小心將花移栽到花盆裡,“幫,肯定幫,一點小忙,我幫你還不行嘛?
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我幫你什麼?”
“一點小小忙啦,指甲蓋大小的,就是我呢,打算在村子裡呢開一個學堂,
隻收女子,到時候想請您老人家時不時的過來坐坐堂,幫我鎮鎮場子。”
學堂?
還是女子學堂?
這下宋石安可不想看花了,他麵色嚴峻,“你剛才說什麼?
女子學堂?真真是荒唐,自古以來便是女子無才才謂之有德,
哪有女子進學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