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不死,雖然死了。
可她已經到了嶺南王府。
那嶺南王府雖然擁兵自重,但也不敢全然不把建寧帝放在眼中……尤其是這群龍無首的時候。
於是,她和建寧帝談判,說是會選最沒出息的人為自己的夫婿,繼承嶺南王府,以消朝廷大患。
如此一來。
建寧帝便給了她便宜行事的旨意。
可這旨意看著好似簡單,說是她選中哪位,哪位就是新的嶺南王。
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群狼環伺之中,左右逢迎之下,是如何……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先是坐穩了這嶺南王妃的位置。
然後便是將那秦家的一切,抓在自己的手中。
這件事說著輕鬆,但她卻為此蹉跎多年。
青春轉瞬即逝,恍然之間,她便已經到了這般年歲了。
她自是不甘心,那建寧帝說是削藩一事!
若是她苦心經營多年,終於大權在握,那建寧起輕飄飄一句削藩,她便又成了這權勢之中待宰的羔羊?她焉能認命!
所以這一次。
她要讓這天下,換個人來做!
還有……她也得把蕭寧遠和她的自身利益,綁在一起。
所以她的合作條件,便是蕭寧遠登基為帝,立宜蘭為後!
至於宜蘭為後的事情,那便往後再說!
不過今天,安貞公主並沒有把立秦宜蘭為後的事情說出來,她等得起,總有一日,蕭寧遠親自求上門來的時候,她再提這個條件,蕭寧遠便不得不答應!
安貞公主的眼中泛紅:“若兄長還活著,定不會讓我受辱至此!”
“所以,我要為兄長討回公道,也要為自己出一口惡氣……除此之外,若你真能拿回屬於你的皇位,便許我和一雙兒女,世代榮華,也不枉我一番苦心!”安貞公主繼續道。
蕭寧遠聞言,看著眼前的安貞公主,唇角微微揚起。
秦宜蘭到底有些沉不住氣,這會兒就道:“表兄,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蕭寧遠冷聲道:“不敢當郡主這一聲表兄的稱呼。”
說到這,蕭寧遠微微一頓,在秦宜蘭訝然的目光之中,看向了安貞公主:“蕭某不知道公主所言真假。”
“但蕭某從幼時就是蕭家之人,往後自然也是。”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替先太子報仇了嗎?”秦宜蘭反問。
蕭寧遠沉聲道:“故人已逝,舊事再提,不過是江山動蕩,百姓之苦。”
“蕭某沒這個心思,也沒這個心性,所以若公主想謀事,還是另請他人吧,夜深了,蕭某就不多留了。”蕭寧遠說著,就已經開始下逐客令。
安貞公主盯著蕭寧遠,冷聲嗬斥:“難道你生父母的血海深仇,你就不報了嗎?”
蕭寧遠道:“蕭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公主不要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