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聽老婦這樣說,心中想著果然和安貞公主有關!
但蕭寧遠聽到公主兩個字,臉上的神色就不大痛快。
玉姣知道,這安貞公主若是一上來,就和蕭寧遠坦白因果,或許還好,可安貞公主上來就想著算計脅迫,蕭寧遠從心中就厭上了這位公主。
此時對安貞公主派來的人,自然是萬分不喜的。
那老婦已經繼續說道:“侯爺喊我劉嬤嬤就行了,侯爺若是不相信我的來曆,可以去尋那沈氏後人……或者是其他和沈氏相熟的人,他們自然可以為老奴作證,老奴當初的確是蝶姑娘身邊貼身伺候的。”
“你今日站出來,想對本侯說什麼?”蕭寧遠沉聲問道。
劉嬤嬤當下就道:“老奴希望侯爺能為蝶姑娘和承裕太子複仇!”
“從前侯爺獨木難支,可如今公主尋來,定是想為了蝶姑娘和承裕太子討公道的!有了公主相助,侯爺事半功倍,一定可以把那不仁的建寧帝趕下去!拿回這本就屬於侯爺的江山!”劉嬤嬤眯著眼睛,眼神堅定,擲地有聲。
“放肆!”蕭寧遠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砰地一聲,嚇的劉嬤嬤一個激靈。
蕭寧遠麵帶陰雲,冷聲說道:“你一個老仆,竟也敢妄議謀逆之事!當真不怕被株連九族嗎?”
“九族?老奴是沈家的家仆,老奴的九族,早就被株連沒了!”說到這,劉嬤嬤的神色之中有幾分淒然。
玉姣見劉嬤嬤臉上的淒然不像是作假。
心中便琢磨著,這安貞公主既然敢讓劉嬤嬤過來,說明這劉嬤嬤的身份經得起推敲,這應該就是沈家的老奴,若如此……沈家從上到下,包括下人們,都下場不太好。
比當初的柳家,還要慘烈上幾分。
當初的柳家,下人們可沒遭殃。
“侯爺!您是太子的子嗣!也是蝶姑娘忍受流言蜚語,拚了命生下的孩子,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放在你的麵前,你萬萬不能放棄!”
蕭寧遠看著那劉嬤嬤,眯著眼睛說道:“你的身份我自會讓人查證。”
“若你真是母親從前的舊仆,我自會妥善安置你,可若你不是……”蕭寧遠冷嗤了一聲。
說到這,蕭寧遠沉聲道:“至於旁的,還輪不到你來替本侯做決定。”
今日不管這人的來曆是真是假。
既然能說出來這樣一番話來,就斷然不能讓這個人脫離掌控了。
所以蕭寧遠就安排藏冬,叫人看著這劉嬤嬤。
至於他?從遊船上下來,就帶著玉姣回忠勇侯府了。
這才到忠勇侯府門口,便瞧見門口的側麵,停著一輛馬車。
看那馬車新舊的程度,便知道,這馬車多半兒是安貞公主府的。
蕭寧遠沉著臉到了府上,當下就喊道:“來人!不是說了?以後忠勇侯府不見安貞公主府的人!”
門房聽到蕭寧遠的斥責,這才小聲道:“是……是婉姑娘,把人迎進來的。”
忠勇侯府雖然在府內已經一分為二,可為了方便已經體麵,還是走一個門的。
如今蕭老夫人還活著,若真立了兩個門頭,讓人看笑話沒什麼可怕的,但若是讓人看出侯府的不和,甚至讓蕭寧遠的身世傳出去了,對於蕭寧遠來說可是莫大的影響。
蕭寧遠也沒想到蕭婉竟然會擅作主張,請了人過去。
於是蕭寧遠便沉著臉,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玉姣瞧見了,就連忙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