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姣好的麵容上,滿是平和,甚至還帶著幾分淺笑。
仿若說出的這話,是再尋常不過的正常的話,仿若這就是她的心中所想。
蕭寧遠試圖從玉姣的臉上,找到一絲妒忌的神色。
但很顯然,蕭寧遠失敗了。
玉姣隻是溫婉地笑著,不見半點不快。
蕭寧遠莫名的,覺得心中有些惱意……這世間男子,本該盼著自己的女人,如玉姣一般善解人意,可他卻覺得,這善解人意,讓他很不暢快。
他倒是希望,玉姣對他冷著臉。
甚至把他關到門外,不讓他見,或者是鬨一鬨脾氣也好。
但玉姣卻是那麼的大度。
大度到,讓他覺得,玉姣的心中很可能,沒有他。
這種感覺,讓蕭寧遠越發煩躁。
“主君,夜深了,該歇了。”玉姣說著,便先躺下了。
沒多大一會兒,屋中的燈滅了,再然後,蕭寧遠躺在了玉姣的身旁。
玉姣察覺到,蕭寧遠的手往她這邊伸來,似乎想將她擁入懷中,他的呼吸,也略微粗重了些許……
玉姣自然知道,自己若是順著蕭寧遠的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這會兒,玉姣用了一些力氣,沒順著蕭寧遠的力道,滾入蕭寧遠的懷中,隻是溫聲道:“主君,妾身體不適,先睡吧。”
蕭寧遠聽到這話,便用手摸了摸玉姣的額頭,見玉姣沒有發燒,這才安心的躺下。
他輕聲道:“姣姣,最近怕是要發生很大的變故,我擔心自己沒辦法如同從前一樣,日日守在你的身旁。”
“你要想辦法,照顧好你自己。”蕭寧遠繼續道。
半晌,玉姣才嗯了一聲,算是給了蕭寧遠答複。
……
接下來的三日,玉姣雷打不動的,讓春枝給那織香用息胎丸。
侯府西院有玉姣的人,這東院,就算是玉姣已經換了幾次血,可裡麵還是摻了蕭老夫人的人。
如今蕭老夫人在佛堂,沒辦法作妖。
這些人便以葉靈秀和蕭婉,馬首是瞻。
這葉靈秀和蕭婉兩個人,都是恨透了玉姣的……
她們甚至覺得,蕭寧遠和蕭老夫人鬨到這個地步,都是玉姣在後麵煽風點火。
如今賢妃賜下織香,算是玉姣的報應。
這一日,傍晚時分。
蕭寧遠正在玉姣這用膳,春枝就過來通傳:“主君,楚側夫人來了。”
織香的姓氏,是賢妃賜下的,所以如今春枝明麵上就稱一句,楚側夫人。
蕭寧遠微微皺眉:“不見。”
玉姣看向蕭寧遠……自從那夜之後,蕭寧遠似乎的確沒去過織香的院子裡麵,當然,蕭寧遠也沒來攬月院,而是一直在外巡防,很是繁忙。
如今看蕭寧遠這態度,好似不喜歡那織香。
蕭寧遠看著自己旁邊的玉姣,伸手給玉姣夾菜:“姣姣,吃菜。”
玉姣含笑道:“到底是賢妃娘娘賜下的人,主君還是見一見吧,否則賢妃娘娘該不高興了。”
聽玉姣提起賢妃,蕭寧遠微微蹙眉,但還是擺擺手,示意把織香放了進來。
玉姣心中暗道,看樣子,蕭寧遠和賢妃的糾葛可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