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羊衜回來。
眾人商定參與通海之事,還有涼州互市的細節。
行商司,大漢商行都是草擬,壟斷不了所有的商業,所以需要這些人參與其中,才能將市所,通海的盤子擴大,賺取更多的利益。
臨近日落之際,才定下一個粗糙的協議。
“諸位。”
“明日行商司再議。”
“有勞羊司丞。”
茶陵酒肆門外,羊衜送彆眾人,望著天際鬆懈下來。
“羊司丞。”
一旁的麋竺作揖道:“聽聞大漢商行初設,徐州麋家不才,願合族萬萬錢,九百二十六商賈門客,萬餘僮仆,連佃戶六千四百戶,儘皆並入大漢商行。”
“麋家主。”
“你是大商,眼光毒辣啊。”
羊衜側目看著作揖的身影,漠然道:“你不擅政事,也當明白大漢商行被驃騎給予厚望,一個初設的商行就並入麋家,這是驃騎的商行,還是你麋家的商行?田代薑齊之故事,難道麋家主沒有讀過嗎?”
“咕嘟。”
麋竺肝膽俱寒的咽了口唾沫。
田代薑齊的故事,他怎麼可能沒有讀過。
春秋戰國時期,田氏曆經數代人的謀劃,篡奪齊國的政權。
羊衜這是在警告他,勿要想著篡奪大漢商行,或者他沒有想法,在彆人看來卻有這樣的做法,足以埋葬整個徐州麋家。
“切記。”
“互商就是互商。”
羊衜告誡道:“若驃騎真的有一日需要麋家,大漢商行需要麋家,才是你麋家並入大漢商行的時候;驃騎給你,你才能拿,驃騎若是不給,連口都不用開,開口便身負重罪。”
“某明白了。”
“謝羊司丞指點。”
麋竺滿是後怕的擦了擦額頭冷汗。
差一點,隻差一點點,徐州麋家就不複存在了。
驃騎將軍府。
書房之內,典韋給火盆添了幾根木炭。
劉牧伏案而書,問道:“許姓兄弟離開之後去了什麼地方?”
“離開陳縣了。”
滿寵佇立一側,恭敬道:“許靖先行,許邵則是留了一會,對曹孟德說他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便乘車離去。”
“哦?”
劉牧筆鋒微微一頓。
滿寵猜測道:“許姓兄弟背後有高人,在離間驃騎能用之人!”
“不用查。”
“魍魎小鬼,不堪一擊之徒。”
劉牧放下毛筆,吹乾紙上的墨跡,將其封存在紙張信封之內,並在腰封寫上‘驃騎牧書,陛下親啟’,遞給滿寵。
“加急嗎?”
滿寵收起公文問道。
“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