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殺。”
蔣奇咳血怒吼。
一手攥著戟刃,揮舞手中的鋒矛刺向呂布麵龐。
“刺啦。”
呂布振臂一揮。
將蔣奇甩飛在人群之中。
銳利的戟鋒,將其整個胸膛剖開,令內臟撒了一地。
繼而,赤兔悍然衝陣,方天畫戟衝鏟,回砍,橫刺,下劈刺,斜勒,通擊,挑擊,直劈,掠過之處鮮血飛濺,
呂布本就是擊戟之術大成之人,天下罕見的猛將。
如今,氣血更是旺盛的可怕,每一擊可撼山斷河,隨意揮灑過的方天畫戟,都是冀州軍卒不可承受之重。
僅七八個呼吸,衝鋒廝殺的冀州軍,便被呂布一人衝散。
當五百神武軍卒殺至之時,踩著血肉橫飛的戰場,將所見之人全部碾碎。
不到半個時辰。
整片戰場,沒有一個活著的冀州軍卒。
足足五千人,連逃脫之人都沒有,就算脫離戰場,依舊被神武軍卒挽弓射殺在遠處。
“去黎陽。”
呂布調轉戰馬,領軍南下。
至於戰場,自然有輜重從卒來打掃。
五千軍,還不值得五百全甲的神武軍負傷,更彆提陣亡了。
“雄付。”
“某的弟子如何?”
大軍遠去之際,不遠處的山嶺出現兩個牽著駿馬的老者。
“千古無一。”
“隻是氣血有些異常。”
童淵滿是震撼道:“而且,他所領兵卒,似乎都勇猛無匹,不亞於巔峰的你我,隻是他們的擊技之術差點。”
“天人降生。”
“可賜偉力。”
“並州一直都這麼傳頌陛下。”
李彥咧嘴笑道:“某看過了,你的關門弟子,比奉先還差一點。”
“不說了。”
“還得趕去顏家。”
童淵臉色發黑,說道:“顏良這小子真是不省心,背負顏家的擊技之術,卻投入袁本初麾下追求功業,但凡他肯說一聲,某就算舍下臉麵,也可在洛陽為他求一將之位。”
“彆說。”
“這小子還算不錯。”
“隻可惜,還差他人不少。”
李彥拍了拍馬鞍上的布袋,淡笑道:“這次,某可是帶了並州的乾棗,還有雁門釀。”
“又是乾棗?”
“怪不得顏家看不上你。”
童淵從懷中摸出幾枚金幣丟過去,說道:“臨近顏家之時,找大漢商行的商賈買點貴重之物,你我聯手還有幾分薄麵保下顏良,希望他能知趣,莫要連累顏家!”
“好說。”
“並州,比不得你冀州富裕。”
李彥吹了吹金幣塞入衣襟中,朗笑道:“某可是聽說王越這廝已經被公羊,稷下的學子尊為劍師,甚至有人給他鑿了石像,位列稷下武殿的十師之列,等離開顏家以後,得去洛陽看看他!”
“劍聖求官,最終成了學子之師。”
“我們傳學授技,卻要為顏家奔波,何苦來哉啊!”
童淵歎了口氣,又想想自家夫人的嘮叨,躍上駿馬朝著冀州腹地趕去。
“亂說。”
“全當遊曆了。”
李彥揮鞭策馬,說道:“某去年發現一個稚子,叫什麼韓龍,有奉先一般的根骨,隻可惜他想過幾年拜入學堂,說是以後要做一個率軍殺敵的將軍!”
“燕趙之地。”
“多慷慨悲歌之士。”
“隻可惜,被不臣者汙了名聲。”
“天子治下沒有江湖任俠,隻有一往無前的大漢王師。”
童淵朗笑一聲,隻是笑聲中多了幾分落寞與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