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在西方的利益,必須要得到保證。
他們不管羅馬怎麼內亂,什麼三個王,還是四個王,五個王。
但凡觸及大漢的利益,就算是十個王,都必須被伐滅在所謂的神眷之地。
呂蒙,魯肅奔襲而至。
促使這片高原的兵事,立刻陷入僵局。
兩日之後。
當呂蒙率軍渡河,便迎來三方會師。
相較於另外兩方的精銳,條支軍可以說慘不忍睹。
然,呂蒙與五十騎卒列於前方,便是煌煌不可直視之威。
“賽裡斯人?”
一個羅馬人披著分節式胸甲,騎馬行於陣前問道。
“什麼意思?”
呂蒙望向條支商人。
條支商人連忙解釋道:“賽裡斯人,是羅馬對於尊貴漢人的稱謂。”
“有意思。”
呂蒙微微揚起頭,淡漠道:“羅馬的蠻夷竟然通曉漢話,報上爾姓名,來日某將你寫入行海記事簿中。”
“??”
羅馬人聽得一臉茫然,說道:“賽裡斯人,我是羅馬近衛官蓋烏斯·弗拉維烏斯·普勞提亞努斯,如今奉命討伐蘇裡斯頓總督奈哲爾,還請你們帶著條支人退去。”
“大漢人。”
另外一方軍列之中。
一個年逾花甲的羅馬人縱馬出列,大聲道:“我是奈哲爾,隻要你們幫助我打敗塞維魯,大漢與羅馬的貿易,我可以許下重利。”
“貿易?”
“我就是為了貿易而來。”
“奈哲爾,你竟然想要欺騙賽裡斯人?”
“不,應該稱大漢人。”
普勞提亞努斯冷笑一聲,喊道:“我代表羅馬皇帝塞維魯,想要與你們進行交易,是大量的巫女,蠻女,還有一些條支人口中的甕奴,可是奈哲爾卻將我們堵在了戈拉尼蒂斯!”
“可笑。”
奈哲爾冷叱道:“你說的,大漢人相信嗎?”
“奈哲爾。”
“塞維魯,是阿非利加的總督。”
普勞提亞努斯舉起手中的長矛,大喝道:“以往都是我們與條支人進行貿易,是你在其中乾涉,禁止我們的船隻登陸蘇裡斯頓!”
“噠。”
“噠。”
“噠。”
呂蒙手指輕叩定業刀,眸子冷厲道:“設案,某與他們慢慢談!”
“諾。”
條支商人打了個冷顫。
帶著身邊的甕奴,在地上鋪設毛皮縫製的地毯,並設下桌案,銀器,開始生火煮茶。
“啪嗒。”
呂蒙給魯肅打了個眼色,孤身按刀行於設案之地。
見狀,奈哲爾,普勞提亞努斯俱是孤身行至,上下打量著呂蒙。
一個極為年輕的人。
立於地上,猶如一柄鋒矛般銳利。
羅馬,不,應該說整個西方,都沒有見過如此風姿的少年人。
“大漢人。”
“你怎麼稱呼?”
奈哲爾臉色陰沉道:“如果不幫助蘇裡斯頓,就請退去大軍,這是我們羅馬的戰事,與大漢並無乾係。”
“呂蒙。”
“你們打可以,但大漢的利益不可觸犯。”
呂蒙斂甲坐在馬劄上,淡淡道:“條支人阿米爾薩拉丁,說你們扣押了大漢的貨物,今日談不攏我們便打一場。”
“貨物?”
普勞提亞努斯臉色頓時一黑。
奈哲爾冷聲道:“你們,就是把羅馬人,當做貨物嗎?”
“哦?”
呂蒙訝然一笑。
似乎,事情並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好似,塞維魯才是條支人的貿易人,而奈哲爾才是阻攔者,所以他們是被阿米爾薩拉丁利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