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這些事情。”
麋芳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你是大漢的臣國之王,大漢自然會庇佑你,猶如你已經平定象城,想必象城的阿難敵,已經死在你的劍下。”
“並沒有。”
“我送他去大漢挖溝渠了。”
摩訶羅闍·笈多苦澀道:“因為密宗的事情,使得笈多對大漢背負龐大的債務,我用了不少人,還有大象才還清,而且你也知道請東府將軍指揮戰爭又是一筆巨大的支出,不過好在我已經收複不少摩揭陀舊城邦,今年可能會好過一些。”
“你都吃上炒菜了。”
“還有,喝的酒都是大漢的佳釀。”
麋芳毫不在意道:“今年多努力點,爭取打敗百乘王朝,等我從大漢南下的時候,一定給你帶重禮。”
“多謝。”
“我的朋友。”
摩訶羅闍·笈多點了點頭,向往道:“聽說大漢如今流行寫滿彩色文字的衣服,你記得多帶一點,到時候我拿藍色的牛,或者四角羚與你換!”
“一定。”
麋芳頷首應下。
多多少少,幾件衣服而已。
身毒帶給他的利益,可是以萬萬錢來計算。
二人的暢談,令阿米爾薩拉丁覺得自己像是個外人,有種麋芳棄他遠去之感。
顯然,在這位尊貴的朋友眼中,大漢的臣國笈多王,遠比他這個條支王更加的重要。
而這便是簽署對大漢朝貢盟約,所造成的巨大落差。
若此行大漢,他得不到大漢天子的恩賜,沒有獲得朝貢大漢的資格,就算是能活著回到條支,也會被舍棄。
“你要留下嗎?”
遠處的軍營之中,太史慈看著呂蒙。
“留下?”
呂蒙有些不解道。
“不錯。”
太史慈說道:“你是鄧將軍的妻弟,為了防止被人抨擊任人唯親,在他的麾下不可能領大軍征戰,而且你應該也不會參與今年的武考了吧!”
“趕不上了。”
呂蒙苦澀道:“而且,末將已是東府軍之人。”
“所以啊。”
太史慈拍了拍呂蒙的肩膀,淡笑道:“某會整合你的功績,暫表你為麾下校尉,托滿尉丞帶回洛陽批複授令,隻要你留下,便可領軍指揮笈多王國的兵事,或伐百乘,或伐貴霜,未來登臨中郎將,東府之將,都不是沒有可能。”
“校尉?”
呂蒙心中一動。
校尉看似軍職不高,但領軍千人,往前一步便是將軍行列。
他在鄧當麾下,必然不可能登臨校尉職,若是調任其他府軍,還需要重新熟悉,也許還會被人以年齡而輕視。
所以,留在太史慈麾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不錯。”
“鎮國府有章程。”
“某可用笈多王國,將百乘王朝,貴霜拖入戰火之中。”
“並且,大漢的軍卒已經開始收複西域,所以你留下領軍征戰的機會很多。”
“若能斬百乘王耶若師利·薩陀迦羅尼,或貴霜王波調,封侯之功便在手中,可如果回去大漢,還不一定能夠再度南下護商,西行眾國。”
“須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太史慈抬手指向北方,朗聲道:“更要謹記,大丈夫在世,當提定業,以奪封侯之功。”
“末將留下。”
“這便去尋姐婿言說。”
呂蒙聽得熱血沸騰,按刀走向紮營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