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淩操起身長拜。
“周昕。”
孫堅神情凜然,下令道:“今拜爾為南昌督,豫章太守,率董襲,商升為將,即刻發往豫章,扼彭澤,護荊南,保橫江津。”
“諾。”
周昕起身作揖應喝。
“孫策。”
孫堅再度道:“即日發往橫江津,統禦祖郎軍,費棧軍備戰,另傳朱治從橫江津啟程,趕赴江乘備戰。”
“孩兒遵令。”
孫策起身拱手道。
“諸位。”
孫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頗為輕鬆道:“這些年,劉牧對荊揚的各種攻勢層出不窮;今,生死已是一夕之間,堅,縱死,也會亡於沙場之上,若諸位不想死於屠城,便整備佃農,門客,族眾,奔赴前線備戰吧!”
“刷。”
頓時,眾人臉色陰沉無比。
孫堅這種話,無疑證明對戰爭的預判,絕無生機。
他們或奔赴前線,死於交戰之中;或留在城中,祈望孫堅能勝過劉牧,然後苟活下去;亦或等候孫堅戰敗,所有防線崩潰,而後大漢王師入城,掃清所有人。
此話說的殘忍,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洛陽。
西市的酒肆之中。
華雄隨手將烤肉的木簽丟在桌案上。
“華君侯。”
“我們都是熟人了。”
張濟倒了一杯酒水,歎道:“如今王師八營,隻剩下某,高將軍,黃將軍,未曾封侯,此戰也不知陛下會擇哪一營前往。”
“封侯於你不重要。”
“張將軍,你莫要忽悠某。”
華雄翻著白眼,撇嘴道:“再者,你們叔侄可都是王師之將,而且張繡不是新息亭侯嗎?”
“這……!”
張濟訕訕一笑。
本以為華雄莽撞,沒成想不好忽悠啊!
華雄端起酒水一飲而儘,歎道:“此戰,你彆想,某也不想,縱是龍驤都不會前往,我們都是鐵騎!”
“嗯?”
張濟頓時愣了一下。
鎮戍調兵部署,還有這種說法嗎?
“你也不想想。”
華雄吃著烤肉,含糊其辭道:“如果運輸戰馬過江,浪費的時間和艦船有多麼多,所以某以為至多陷陣前往,為登陸渡口行清除之事,另外遣介士輕騎前往,公孫將軍在王師八營,可還沒有一戰呢。”
“兩營?”
張濟眸子猛的一瞪。
華雄附耳低聲道:“某偷聽程司丞與賈司丞等人勘定章程,雖然還未具體定下,但大差不差了。”
“嘶?”
張濟驚恐的看向華雄。
沒想到這濃眉大眼的關西漢子,竟然會行窺聽之事。
“呐!”
華雄抬頭望著遠處的茶陵酒肆,努嘴道:“奉先將軍都是在茶陵酒肆宴請子龍將軍,公孫將軍;而你就在一間尋常酒肆請某吃飯,怪不得你沒封侯。”
“這話說得。”
張濟黑著臉說道:“某又沒有封侯食邑,焉能如爾一般,養著十幾個羅馬婢,十幾個身毒婢。”
“不言了。”
華雄抹了把嘴,歎道:“某有預感,闞澤這廝必將在極西惹下大禍,那時便是某等奪封侯之功的時候!”
“這是必然。”
“大國,自有威儀。”
張濟對華雄的猜測而頷首附和。
闞澤,張既雖強大,但領的大漢王卒太少。
餘下,其部儘皆羌騎,羌同,遲早要在極西碰上硬茬。
他們毫無顧忌的行事風格,自然會讓極西之國,對大漢而惡,行征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