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十三師,他早就有所想法,整個三十三師內部,幾乎全部都是易誌華的人,甚至警衛營看門的狗都姓易,不姓閻。
這次北伐閻老西派出三十三師,自然是知道其結果是什麼樣子的。
一個怯戰派,遇到林天塵這種純粹的軍人,其結果他是心知肚明,或許林天塵是軍人,而且還年輕,可不要忘記了林天塵是戰場上百戰百勝的將軍。
易誌華確實是老謀深算,心思深沉,年紀也比林大塵大了好幾輪,可要是林天塵真的使絆子,易誌華還是太嫩了。
一個能把小鬼子打得聞風喪膽的將軍,要拿捏易誌華太容易了。
現在閻老西很清楚,這就是步了楚雲飛的後塵,隻不過楚雲飛是主動的,而三十三師是被動的。
“這這會不會和楚雲飛一樣?”一旁的趙鬆山看著閻老西的表情,仿佛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隻是話音一出,趙鬆山就意識到說錯了話,易誌華與楚雲飛完全就是兩個性格的人物。
想當初送彆的時候,他與閻老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楚雲飛和三五八團絕對沒有全軍覆沒,而是進入了虎賁旅。
“三十三師餘脈能回來,是好事。”閻老西聞言,笑了笑,顯然沒有因為三十三師的全軍覆沒,而有所傷感。
說完了之後,語氣微微一頓將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走到地圖前。
“風風光光的迎接他們,不能讓戰士們寒了心。”閻老西語氣很堅定的開口說道。
一旁的趙鬆山聞言身子一頓,眼神有些愣神,能成為閻老西左膀右臂,自然不可能是傻子,看著閻老西的狀態,他瞬間便明白了。
合著三十三師,就是送給林天塵的。
隻是這麼一想,趙鬆山又感覺不對,畢竟三十五師也北上了,羅序輝與易誌華可不是一樣的性格。
“那三十五師?”一旁的趙鬆山壓製著聲音,有些好奇的問道。
“羅序輝怕是要與楚雲飛一樣,要光榮犧牲了。”閻老西搖了搖頭,背著雙手看著地圖,無所謂的笑了笑。
一旁的趙鬆山神情一下沉默,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他們晉綏軍的根基,兩個師的損失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極大,兩個師給了就給了,可要是繼續這麼搞下去,搞不好晉綏軍安身立命之本都會傷及。
察覺到了趙鬆山的顧慮,閻老西轉頭看向了趙鬆山
“如果我們不支持他,靠山城的話,他們就是真的孤軍作戰了。”閻老西知道趙鬆山在想什麼,隻是現在很多問題他看開了。
原城一戰,為民讓道,然後千裡追擊小鬼子,閻老西得知消息之後沉默了許久。
他就知道就算是晉綏軍消失在曆史的塵埃裡麵,林天塵也值得托付。
三十五師根正苗紅,晉綏軍內的主戰派,和三十三師就是兩個風格,對於羅序輝,閻老西心中是有數的,跟楚雲飛一個調調。
"其實我時刻在想我到底適不適合帶軍"閻老西突然間又說了一句。
此言一出,趙鬆山麵色一下嚴肅的起來。
“有答案了嗎?”趙鬆山沉聲的開口問道,他是見證的晉綏軍的崛起的。
很清楚自己的命動與閻老西,與晉綏軍息息相關,深深地綁定在一起。
“算有一點吧,隻是有些我還不太確定。”閻老西沉默了幾秒,不由的搖搖頭,隨後目光落在了地圖。
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而是緩了緩開口說道
“冬季愉來了,運輸線出問題了?”閻老西看向地圖中趙鬆山標記的點,神情嚴肅許多。
整個運輸線顯然被小鬼子分割了,大批量的小鬼子駐紮在運輸線上,顯然不想讓他們運輸物資北上。
“線路徹底被封鎖,小鬼子是鐵了心想要切斷虎賁旅的補給線”一旁的趙鬆山壓下心中的好奇,回應著閻老西,語氣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畢竟,這個時候鬼子一封鎖,不僅是物資,就連北進的部隊都過不去,是堵住了很多或明或暗的道路。
“打。”
閻老西步子一停,這個字他很少說,隻是這時卻無比的堅定。
堅定到讓一旁的趙鬆山一時間以為聽錯了,自從上次與林天塵匆匆一麵之後,他可以說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閻老西。
“根據地的人估計也過不去,暗中跟他們聯合起來,注意辦的隱晦一點,彆給山城看到,讓後勤運輸跟著他們闖過去。”
“我現在去安排?”趙鬆山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
“等等,還有一件事,三十三師犧牲電報改一下,你先登報,前麵加一句山城指揮得當,我輩以命所得錦城,為國為民,義不容辭,如此英雄部隊,必須要支持與重建,反正向山城那邊要武器能要多少要多少。”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