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問題該怎麼解決,之前咱們在汴京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盛章兄資助的,要寫信給盛章兄(畢太華)麼,好像時間好像是來不及了。”
段含章道。
戴洛書笑道:“自然是咱們自己想辦法啊,這是公事,哪有還讓盛章兄掏錢的道理?
而且以後蘇學會千千萬,盛章兄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支撐不起全國各地蘇學會的消耗啊。
所以,咱們得自己想辦法才行。”
段含章點點頭道:“我亦是這般想,但這花銷可不小啊,若是在彆的地方,我們可以先在當地尋找一些誌同道合且有一定財力的人,爭取他們的支持和資助。
但這裡可是洛陽,那些有錢之人大多與程學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未必會願意支持我們。”
戴洛書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那我們便從那些中小商戶入手,他們雖財力有限,但勝在數量眾多,若能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且他們或許也渴望有新的學術思想來為他們的生意帶來新的機遇。”
段含章點了點頭,又道:“可即便如此,這籌集到的錢恐怕也隻是杯水車薪。”
戴洛書又想了想道:“我們還可以舉辦一些學術講座或者交流活動,收取一定的費用,既能傳播蘇學思想,又能增加一些收入。”
段含章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道:“此計甚妙,但這也需要前期投入不少精力去籌備和宣傳,現在咱們缺乏的便是根基。”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都在思考著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忽而兩人齊齊看向周行己,這周行己才是此行的主事,卻是不知道他有什麼主意。
周行己聞言笑了笑道:“咱們要乾什麼?興學啊,興學這事情是整個社會都會支持的事情,不會有人反對的。”
戴洛書聞言皺眉道:“恭叔,你可能不知道程夫子在洛陽的影響力。
現在基本上洛陽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咱們蘇學會跟他是杠上了,這時候他們不會輕易站出來支持我們的。
因為支持我們,就是反對程夫子!”
周行己笑了笑道:“程老賊有什麼了不起的,程學在洛陽的確是大名遠揚,可那又如何?”
周行己神色有些蔑視,道:“我就這麼說吧,洛陽人敬重程頤,但未必就把他看得有多重。
程頤此時若還是帝師,那洛陽人自然會敬他近他,可現在的他,不過一貶謫官員而已。
而程學也並非官學,如今也不過是在洛陽有幾分名氣,這名氣於科舉可有助益?
沒有吧?
世家也好、大戶也罷,誰真正關心的都是利益,大戶子弟在程頤處習程學,是程學在之前的確是有幾分創新,那些大戶認為以後會成為顯學因此先行投資。
但如今咱們蘇學橫空出世,程學與蘇學相比相形見絀,很多人想來已經是看出來,蘇學才是未來。
當然啦,他們更加看重的是現在,現在是什麼,是科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