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聽田豫這麼說,附和地點了點頭道:“昔年我和劉玄德接觸,劉玄德的確就這個脾氣。”
“行事頗有遊俠風範,不像其他將領一般,會欺負百姓。”
“雖然脾氣暴躁,可隻要有理,就是普通百姓找到他頭上求他幫忙,他也會竭力相助的。”
張遂遠遠地看著糜家三兄弟似乎在爭吵,略微猶豫了下,道:“我們去看看。”
田豫有些驚訝。
張遂道:“糜家三兄妹沒有在城內,又是這般悄悄地來,想必和城內呂布沒有關聯。”
看向田豫,張遂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想必也是想知道劉玄德的下落。過去打聽下,說不定有收獲。”
田豫看向張遂,一臉歉疚。
衝張遂感謝了一聲,田豫站起身,當先走過去。
張遂等人也紛紛起身,跟了過去。
正在吵架的糜家三兄妹突然聽到動靜,都是一驚。
糜芳拔出腰間佩劍,將糜竺和糜貞護在身後,嗬斥道:“何方宵小?”
卻見田豫道:“糜家兄弟,是我,田豫!”
糜貞看向田豫,麵紗上,一雙美眸噙著厭惡之色,轉過身,背對著田豫。
糜竺忙迎了上來,欣喜道:“真是田兄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回老家照顧老母親去了嗎?”
糜芳佩劍依舊緊握,警惕地打量著張遂一行人。
田豫見狀,對糜芳道:“糜家兄弟,彆緊張,這些都是我的同伴。”
糜芳這才將佩劍插入劍鞘。
糜竺又問道:“田兄弟,你這是——”
田豫沙啞著聲音道:“我老母親在我回去前就離世了。”
“我回去之後才發現,那封家書是很早以前母親寄給我的,輾轉數年到了公孫將軍手中,他才讓人送來給我。”
糜竺“啊?”了一聲,神色黯淡道:“節哀。”
田豫走到小土堆麵前,跪了下去,鄭重拜了拜。
張遂等人跟著拜了拜。
田豫這才問道:“糜家兄弟,這裡可是我兄長的獨子?”
糜竺和糜芳對視了一眼。
糜竺點了點頭道:“雖然我們沒有進城,但是,玄德公家眷的消息,我們都時時掌握著。”
“這孩子這幾天都高燒不退,呂布倒是派了人醫治,沒有治好。”
“聽聞這孩子臨死前,一直喊著‘父親’。”
糜竺說到這,長長歎息了口氣。
田豫眼睛再次泛紅起來。
糜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各有命。”
“說實話,他還有個好結局。”
“我原本以為呂布會苛待他,甚至將他處死。”
“可呂布還給了他衣食住行。”
“病故這事,誰也阻止不了。”
田豫深呼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糜竺又問道:“田兄弟這是準備找玄德公嗎?”
“玄德公不在這裡。”
“兩個月前,他和呂布起了爭執,被擊潰,投奔許都天子去了。”
糜竺神色有些難看道:“大軍被擊潰,四散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