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弟隻能潛逃回東海郡。”“你要去找玄德公的話,隻能去許都了。”
一直背對著眾人的糜貞突然開口冷冷道:“好了沒有?”
田豫看向糜貞道:“糜家妹妹,怎麼感覺——”
田豫的話還沒有說完,糜竺打斷他,低聲道:“妹妹許配給了玄德公,還沒有成親,我們給了嫁妝。但是,玄德公遭遇呂布襲擊,倉促之下,沒有來得及帶我們走,妹妹有些小怨恨罷了。”
“她要退婚,我沒有同意,所以將怒氣牽連在你身上。”
張遂:“.”
田豫看向糜貞道:“糜家妹妹,我替兄長道歉。兄長絕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
糜貞這才回過頭,嗤笑道:“你家兄長是甚人,我已經見識過了。”
“沒有本事,四處惹禍。”
“一遇到事情就帶著所謂將士和兄弟逃跑,棄自家女人和孩子於不顧。”
“常常看不起人家呂布,說人家三姓家奴。”
“可人家呂布逃到哪裡,就帶著家眷到哪裡。”
“你們兄長還一口一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拿了我家兩千多部曲,數千匹綢緞,口口聲聲說我兄長是他兄弟,就算他死,也不會讓我受苦。轉眼間,敵軍一至,望風而逃,連安排一個死士通知都做不到。”
“若非我自己長了個心眼,早看他不是好人,安排了死士拚死護送我們兄妹逃出升天,我們糜家一家老小,就要被他害得被人一鍋端!”
“你跟我談你兄長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是,他不是。”
“他就是個敗類!”
“他就是個白眼狼!”
糜竺沉聲喝道:“妹妹!”
糜貞憤怒地看向糜竺道:“彆叫我妹妹!”
“我糜家上百年的家業,就是被你們敗光的!”
“我早說他不靠譜,你們被名利遮了眼,還不聽勸告——”
糜貞的話還沒有說完,糜竺衝上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糜貞直接被打趴在地上。
然而,她仰起頭,一雙美眸噙著淚光,噙著怨毒之色。
下一刻,她爬起來,走到一匹高頭大馬邊,策馬狂奔,直衝城內。
糜芳就要去追趕。
糜竺厲聲道:“她愛死去哪兒就死去哪兒!”
糜芳這才停住腳步,有些無奈地看向糜竺。
糜竺深呼吸了數口氣,對田豫道:“玄德公自有難處,不是一個女人能夠理解的。你彆放在心上,妹妹做不了任何主。你此去許都,告訴玄德公,我糜家在東海郡還有一批財富——”
田豫訕訕道:“我不去許都,此次,我也不是投奔兄長的。”
糜竺一臉詫異。
田豫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說完,朝糜竺和糜芳兄弟抱了抱拳,轉身朝著城內走去。
張遂、趙雲、甄昊和黃晗也跟了上去。
糜芳見狀,歎息了口氣道:“連田豫都不投奔劉備那廝,大哥,你咋就這麼想不開?我們糜家已經被劉備害成這樣了,你為何非得逼妹妹還要履行婚約?為何還要等他回來?我們那點家底,怕是經不住他折騰的,及時止損吧!”
糜竺冷眼看了過去。
糜芳頓時閉了嘴,耷拉著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