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二公子,自己早已經打聽到了。
三弟先是戰敗於徐州舊主呂布,兩萬精銳幾乎全軍覆沒。
後更是在鄴城反叛。
如此接二連三地大罪過,父親竟然還對他念念不忘,還想著讓他的後人,哪怕是過繼過來的後人接替位置。
袁熙突然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三弟,死有餘辜。
三弟又做過什麼貢獻?立過什麼功勳?
而自己則常年戍守易京,和公孫瓚對峙,餐風露宿。
兩者相比較,誰輕誰重,顯而易見!
可父親卻依舊如此明目張膽的偏心!
袁熙想到了之前出發來易京前,父親讓三弟袁尚拜最喜歡的女人劉氏為母親這事。
現在想來,越發顯而易見:很早之前,父親就想著讓三弟成為世子。
隻是三弟沒有功勞,所以他不好強行為之。
如今,三弟人都死了,他還這麼想!
袁熙沙啞著聲音對顏良和文醜道:“兩位將軍,妹夫何錯之有呢?”
“難道他說的不是事實?”
“如果他說的不是事實,你們又慌張甚?”
“流言止於智者。”
“還是說,你們認為我袁熙是不辨是非的蠢材?”
“父親敢做出來,又為何要怕彆人懷疑?”
“父親從小教導我,要行得直,坐得正。”
“你們這般阻止伯成,這是欲蓋彌彰?”
顏良和文醜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接話。
袁熙仰頭看著天空,歎息了口氣道:“我之前熱血澎湃,以為父親終於看到了我的努力。”
“卻忘了,這裡麵的用意。”
“我想,這大概也是父親不待見我的原因吧?”
“這點小事,我都想不明白,還傻乎乎地自鳴得意。”
“從這點上來看,我的確不如死去的三弟聰慧。”
“父親不想真正將我立為世子,也是正常的。”
袁熙說完,策馬往營地裡趕。
顏良忙跟上去道:“二公子,有些事情,無需想得太複雜。”
“人啊,有時候就要稀裡糊塗。”
“甚都去想得太清楚,自尋煩惱”
袁熙沒有理會顏良的話,隻是埋頭騎馬走著。
顏良的聲音隨著距離漸遠而消失。
文醜看著袁熙和顏良消失在營地裡,這才看向張遂,冷冷道:“河北,是主公的河北。”
“我不管你是鎮東將軍,徐州牧,還是甚。”
“但凡你敢有異心,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晃動了下手中的大刀,文醜看向張遂的目光裡儘是殺意。
文醜說完,就要離開。
張遂笑看著文醜道:“哦?我倒想知道,文將軍你想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
今天這一出,他算是明白了。
顏良和文醜都是袁紹的心腹,死忠。
哪怕是顏良,也是如此。
遲早要和他刀刃相見。
與其等到易京開戰,或者回到鄴城,不如現在就鬥一鬥。
他也想看看這文醜的全部實力。
將來再生死拚命,也有個底。
文醜都要走了。
聽到張遂如此挑釁,文醜勒住韁繩,調轉馬頭,麵對著張遂,譏笑道:“徐州牧,看來,自從你誅殺呂布之後,很是膨脹。”
“我文醜追隨主公縱橫沙場十數載,殺敵無數,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如此囂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