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看著沮授起床,這才將夫人送的佩劍遞給沮授道:“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女人送我的佩劍。”
“也代表著甄家家主。”
“我可是一直貼身帶著。”
“如今,我暫時借給沮公你。”
“拿著這把佩劍,就代表著我和甄家。”
“有什麼事,你老人家自己決定。”
“明天開完早會之後,我就得去黎陽,準備應對隨時要傾巢而來的曹操。”
“你出發前去青州前,鄴城這裡就交給你了。”
“當然,你要是覺得有更合適的人手前往青州,你也可以直接任命。”
“隻需要事後給我寫一封信,交代清楚理由就行。”
沮授看著張遂遞過來的佩劍,神色頗為複雜。
這把佩劍,他也見張遂日日佩戴著。
之前不知道其中原因。
現在看來,著實是貴重了。
不過,沮授還是伸出手,顫巍巍地接下,躬身道:“沮授,必定不會辜負主公的寵愛!”
張遂忙攙扶起沮授,笑道:“跟我還來這一套?”
“雖然你不是我端過茶的先生,可在我心中,卻也早已經是先生了。”
“和田公一樣。”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希望你以後好好敦促我,我不懂的,做錯的,你老人家彆害怕我翻臉,儘管指出來。”
“就算我當時翻臉,但是,我絕對不會動殺心的。”
“等哪天我心情好了,我會再重新考慮被指責的地方,你老人家也彆對我失望就是。”
“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擅長的地方,唯一的優點,就是好哄。”
“隔幾天,說幾句好話,我就想通了。”
沮授聽著張遂這麼說,眼眶有些泛酸。
就在昨天晚上,知道袁紹戰死之後,他一夜沒有睡著,隻朦朦朧朧中眯了一會兒。
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了袁紹病死,自己被曹操活捉,殺死。
而田豐,更是死在了牢中。
卻沒有想到,今日會有這般大的驚喜。
沮授握著張遂的手,認真道:“你雖然年輕,卻已超越絕大數人。”
“去黎陽注意安全。”
“曹操雖然是世之梟雄,異常善戰,而且手底下謀士和武將眾多。”
“但是,此人生性多疑,而且固執己見,這兩個是他致命缺陷。”
“彆看他舉賢任能,手底下能人輩出。”
“但是,我分析過他,他一旦拿定主意的事情,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
“因此,對付他,要做到極致。”
“你之前針對他已經表現出極致的勇猛和聰明才智。”
“此次對陣他,你就要表現出極致的魯莽。”
“看似危險,其實反而最安全。”
“隻要讓他相信你是彆有用心,那曹操的危機也就解除。”
“畢竟,我河北雖然混亂,顏良、文醜、蔣奇、蔣義渠、辛毗、荀諶等人都在。”
“沒有傷及根本。”
“瘦死的駱駝,也要比馬大。”
“真實的狀況,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就是最大的優勢。”
張遂重重點了點頭道:“行,我記住了。”
“那沮公,我再去祭奠下我那嶽父,看看他的喪事準備得如何。”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沮公你了。”
沮授嗯了一聲。
張遂這才告彆沮授,帶著呂雯最後去了一趟州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