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聽完,隻想發笑。
原來愛與不愛,這般一目了然。
顧景沉額頭的青筋暴起,想要收緊指尖卻怎麼都狠不下心,深呼吸一口氣一把甩開她。
“好,三天是吧,那我就先餓你三天。”他咬牙切齒道,“你要是能活著取消郵件最好,否則就算你死了,我也要你跟時雨一樣身敗名裂。”
話畢,甩門而去。
他的動作太大,梁含月本來身體就虛,被他這麼一摔,頭暈目眩,趴在床墊上好半天才緩過來。
餓三天....
梁含月低頭笑,他也太小看自己了。
以前她被餓了整整七天也沒低頭過,三天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顧景沉走了,地下室又陷入一片靜謐中,安靜的隻剩下她的呼吸聲。
靠在冰冷的水泥牆上,實在困的撐不住,閉上眼睛打盹。
——啪。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梁含月睜開眼睛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停電了?
或者是顧景沉故意把電斷了,為了讓自己屈服,還真是不擇手段!
梁含月勾唇,冷笑了一聲。
忽然黑暗中傳來微弱的“嘶嘶”聲,梁含月瞬間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下意識地問:“什麼東西?”
空蕩寂靜的地下室隻有她的回聲。
聲音越來越近,梁含月恨不得將自己蜷曲成一團,不等她反應過來一股冰涼的濕漉漉的東西爬上她的腳。
“啊……”
她嚇得本能的抬腳,伸手去撥開東西。
“啊!”
手腕上一痛,腳上一痛,連胸前都在疼。
蛇。
不知道有多少條蛇在咬自己,一次又一次,好像要撕咬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