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臣黑眸一緊,在老何和林錚都麵露駭色時,一把抓住吐著信子的花蛇,幾乎是麵無表情的直接折斷它的脊骨,隨手扔在了地上。
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梁含月,劍眉緊皺,彎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完全摟在自己的懷裡。
目光一直凝望著梁含月,聲音卻冰冷的從地獄傳來,“弄死這些畜生。”
老何年輕時當過兵,處理這些玩意不在話下,“是,靳總。”
靳言臣抱著梁含月轉身走上階梯,一步一步往上走,顛簸感讓她有了些許的真實感,尤其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鬆香氣。
梁含月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小聲地叫了一聲,“靳總……”
“嗯?”靳言臣低頭看她,步伐並沒有停下。
“你是來救我的嗎?”她哭紅的雙眼望著他,小心又惴惴不安。
害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靳言臣瞧著她憔悴不堪的模樣,心口無聲收緊,臉上卻毫無波瀾,雲淡風輕的“嗯”了一聲。
梁含月沾滿灰塵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領,牽強的揚了下唇角。
靳言臣低頭貼了下她的額角,聲音低沉又緩慢,“梁含月,你沒有在做夢,我來了,你不用怕。”
被淚水打濕的睫毛劇烈一顫,隨之眼淚掉的更凶了。
靳言臣眸色漸沉,還沒來得及問,耳邊就響起她哽咽的聲音——
“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夢裡我被人害了,臨死前我好像看到你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來救我的,如果是的話,真是可惜了……”
可惜,在夢裡你沒有能救下我。
靳言臣走出彆墅的步伐倏然一頓,整個身子的肌肉都僵硬起來,低頭看向她的墨眸裡掀起一抹驚詫。
梁含月的臉頰親吻著他胸膛,卷翹濃密的睫毛落下時緩緩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