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看到她手麵上紮著的針管血液倒流,提醒他:“摁住她,彆讓她亂動。”
靳言臣立刻摁住她的手,叫了一聲:“梁含月……”
梁含月像是陷入了夢魘裡,聽不見他的聲音,隻是拚命的掙紮,“彆過來,走開……走開……好疼……好疼啊……”
眼角豆大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滾下來。
靳言臣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側頭看走過來的燕川,“她怎麼了?”
“可能驚嚇過度,做噩夢了。”燕川猜測,“你想辦法叫醒她。”
靳言臣低頭叫她,“梁含月,梁含月……含月……”
梁含月聽不見,但漸漸不在掙紮了,還在哭。
靳言臣無奈之下隻能鬆開她沒紮針的左手,溫熱的大掌輕撫她的臉頰,拇指溫柔的拭去她眼窩處的淚珠,聲音低啞,“醒一醒,梁含月,醒一醒。”
梁含月沒有反應,須臾間忽然抬起左手在半空胡亂揮動,一巴掌不輕不重的甩在了靳言臣的臉上。
“啪”的一聲,不止是燕川,就連靳言臣自己都愣住了。
病房裡陷入漫長的死寂中。
梁含月像是有感應一般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靳言臣泛紅的半張臉。
病房的氣氛有些古怪,她啞著聲音問:“怎麼了?”
燕川剛想開口被靳言臣一個眼神震懾住了,到嘴邊的話生生咽回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