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陳啟明接口道“他叫從文,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沈從文?”
這下老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你的書架上,擺著幾本不同時期不同版本的邊城,就知道您對他一定有所偏愛。”
“哎,不說這些了。”老人岔開話題,“說說,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陳啟明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
“他得了肝癌?還是晚期?”
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天天喝,有酒絕對不喝水,他不得肝癌,都對不起他喝過的酒。”
老人看向陳啟明,鄭重地說道“謝謝你,我現在還能為他做點什麼?”
“我們懷疑他在替人頂罪,所以希望你出麵勸勸他。”
老人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前幾天,他回來過一次,拿回來一個帶密碼的皮箱,說是讓我們替他保存。”
說完,老人起身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個小號的黑色皮箱。
“這種密碼鎖,大部分初使命都3個8。”
在經過老人的同意下,楊岩試了幾次皮箱打開了。
裡麵放著一些小玩意,兩個很舊卻不破的鐵皮玩具還一封麵……以及兩捆百元大鈔。
“這是……”
老人滿臉都是驚愕。
“這玩具是從文小時候最喜歡,走的時候……他隻能這·兩樣玩具。”
老人說的是“走的時候”陳啟明猜想很可能是被趕出去的。
“信,您打開看看。”
信屬於個人**,陳啟明自然不好去看。
“好,等等。”
老人推了推花鏡,拿起了那封信。
那封信仿佛很重,重到他連拿了幾次都拿起來。
“爸,媽,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兒可能已經已經走,讓你們操了一輩子的心,這次終於結束……”
信還很長,老人卻無法再讀下去。
沒有淚水,隻有哽咽。
無聲的哽咽。
“我能見見他嗎?”老人低頭看向陳啟明說道。
“這個沒問題。”
老人想想又說道“我不去了,你告訴他,他媽病重已經住院了,想見他一麵。”
“沒問題,您夫人在那個醫院?”
陳啟明相信以呂漢清的能力,帶著段從文去一趟醫院問題應該不大。
“謝謝你們,還有這些錢你可以拿走,其他的可以給我留下嗎?”錢屬於贓物,
錢屬於贓物,玩具屬於段從文的私人用品,留下肯定沒問題。
詳細問了老人在哪家醫院,哪間病房之後,陳啟明等人才起身離開。
“你說,這樣的父母怎麼會生出段從文這樣的兒子?”
楊岩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想過沒,期望太高對孩子也會產生壓力?”
潘白宇的話,楊岩好像沒聽懂。
申慶解釋了一句,“物極必反,有些事說不清。”
潘白宇很好再解釋幾句,父母對孩子要求太過嚴格,往往會讓孩子變得叛逆。
楊家的整潔,老人的冷靜,都說明他們是受過極好教育的人,這類的人往往會對身邊有人要求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