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己來解決!”
慕容桓陡地說了一句,令得阿姝與一眾金吾衛詫異莫名。
“邱將軍,我若是凶手,會傻到在殺了人之後,還留在此處等著你來抓嗎?”
“而且這兩人一墜樓,一上吊,剛剛才發生的事情,邱將軍怎會如此迅速的趕到此地?”
邱神績神情微變,旋即冷笑道:“金吾衛本就有拱衛神都之責,適才有人向本將軍報了案,故而本將軍才能如此及時的趕到此地,你休要狡辯!”
“那是誰報的案?案未發生,便有人先預見了此事而報案,難道此人不更加可疑嗎?”
“我勸邱將軍此刻立即包圍這酒樓,真正的凶手恐怕還混跡在這裡的客人之中,若讓真正的凶手逃脫,那才是真的坐實了邱將軍包庇凶手,企圖陷害我的罪名!”
“你——”
邱神績皺眉欲喝斥,這時又傳來一清朗聲音道:“邱將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阿姝聞聲不由得心生驚喜,抬頭望去時,果然就見是一頭白發氣質出塵如畫的蕭慕宸走了過來。
“是白發郎君!不,是蕭中丞!”阿姝連忙招手道,“蕭中丞,我與阿桓不過是恰巧從這酒樓下路過,突然一人從空而降,差點砸到了我與阿桓,還好阿桓拉著我及時躲開,要不然,現在我們也會變成兩具屍體了。”
“阿桓看到有人墜下,才帶著我來到這酒樓裡瞧,未想剛推開此門,就見到這嚇人的一幕……”
“然後,我們還沒來得及走開,邱將軍就帶著金吾衛來了,一來就說我們是凶手,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這分明就是故意陷害我與阿桓!”
蕭慕宸道:“不錯,這聽起來確實是一起預謀陷害,看來凶手是有意針對這位小桓郎君來的!”
“邱將軍,如果凶手這麼好抓,那還需要大理寺衙門與我們禦史台乾什麼?辦案還是要講究證據,待證據確鑿之後,再來判定誰是凶手!”
言罷,又對身邊的玄羽道:“即刻通知大理寺的人來,查驗現場痕跡與驗屍還是大理寺的人比較擅長!”
後麵這一句自然是說給邱神績聽的。
蕭慕宸依舊溫言含笑,但慕容桓已然覺察到邱神績的神情陡然緊繃,甚至暗暗握緊了拳頭,方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那是自然!”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蕭中丞一句,蕭中丞雖然是聖人身邊的紅人,但也要考慮一下聖人的底線,不是任何事情,聖人都能包容你的!”
“多謝邱將軍提醒!”
蕭慕宸笑了笑,又問玄羽:“武陵越有趕來嗎?趁著凶手還未逃遠,將案發之時所有在這酒樓中的人都控製起來,逐一盤問!”
“包括邱將軍帶來的這所有金吾衛,一個也不能走!”
“喏!”
玄羽領命離開,邱神績的臉色再度大變。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懷疑是我金吾衛殺的人?”
“那倒不是,我隻是擔憂凶手會佯裝你金吾衛的人逃走,畢竟此時此刻能唯一不被邱將軍懷疑的人就隻有你金吾衛的人了,而往往最不易被察覺的人卻是最可能的凶手,邱將軍,你說是嗎?”
“你,胡說八道!豈能像你如此查案?”邱神績暴露,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那你又怎麼會如此恰巧的出現在此處?”
這是將疑點轉嫁到了蕭慕宸的身上。
蕭慕宸笑道:“我與這位小桓郎君有約,所以一路跟蹤至此,這不奇怪吧?”
未等邱神績答話,他又上前一步,看向了房間內懸掛著的麵目儘毀之人,道:“凶手將其劃得麵目全非,看來是不想我們查出死者的身份,包括樓下的那名死者,麵部朝地,想來現在也已看不出原來的容貌。”
說罷,轉向了慕容桓,問:“你能畫出這名死者的原貌嗎?”
“哈,開什麼玩笑,都這副樣子了,若是沒有見過她的人述說,誰能畫出這名死者的原貌?”邱神績冷笑。
蕭慕宸道:“那可不一定,她可是能畫出白骨生前之貌的人,何不讓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