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將葉無雙的注意力一下拉了回來,她看著葉錦棠被血染紅的衣裙,心中感慨不已,
這藥,真霸道啊!
此前蘇芸正在房間裡掌摑夏荷,葉澤禹穿戴整齊與麻威站在一起,臉色白的不像正常人。
葉澤禹自然知道母親與妹妹的計劃,他知道這件事後葉無雙會被千夫所指,會人生儘毀,
但就算如此,他也沒有阻止,他樂見其成,
她覺得葉無雙那樣的人就像陰溝裡的老鼠,就該活在地獄裡。
明明計劃縝密,隻要不出意外,此時名聲背會的就是那個賤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那賤人毫發無損,自己卻和好兄弟被人捉奸在床?
他惡狠狠的盯著葉無雙,仿佛能將人盯出一個窟窿。
未過許久,夜朗庭帶著刑部官差和仵作去查看兩名死者情況,
葉澤禹與麻威、夏荷雖未被扣押,但也被帶去問話。
事情雖然麻煩但也算井然有序,
直到葉錦棠不受控製暈倒,這才有人注意到她身下一灘血跡,尖叫起來。
蘇芸愣了一下,而後顧不得夏荷,直接跑了過去,
看見地上以及衣裙上觸目驚心的紅,蘇芸魂都快嚇沒了,尖聲開口:“快,快請大夫!好孩子你醒醒,不要嚇唬母親……”
葉無雙看著蘇芸的心碎模樣,心中竟然毫無波瀾,
她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斬斷七情六欲的性子,蠻適合出家的。
嘖,雖然心中不難受,但如此景象著實辣眼睛,她要給這裡加把料,
她向後退幾步,確保自己被旁人擋住,這才捏著嗓子開口:
“呀,這麼多血,不會是小產了吧?我娘說過,小產若不及時救,會死人的!”
她躲的遠,此時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葉錦棠身上,倒是沒人注意到她,
此話一出,幾個夫人麵色變了,急忙拽著女兒向後走了幾步,
蘇芸今日經曆的打擊太多,思維轉的慢,但還是聽到了小產二字,也知道這是在說錦棠,
反應過來後,她立刻像炸毛獅子一般喊出聲:
“彆胡說八道,錦棠還未及笄,怎可能小產!信口雌黃你安的什麼心!”
禮部尚書畢竟是朝廷大員,府中府醫不少,不多時便有一耄耋老者哼哧哼哧趕了過來,
蘇芸不在乎蹭到身上的鮮血,仍牢牢抱住葉錦棠,隻是將女兒一隻手遞給府醫,
老頭緩慢蹲下,閉眼細細診脈,另一隻手還不時拂過胡須,
蘇芸整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大夫,我女兒如何了?”
府醫收回手站起身,“無妨,回去好生修養幾日便沒事了。”
蘇芸重重呼出一口氣,“那她為何會如此?可是有什麼疾病?”
看著緩緩搖頭的府醫,蘇芸一顆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
“她沒病,是小產了。回去要好生養著,否則以後就沒法懷了。”
蘇芸的心又跳了出來。
她幾乎被定在了原地,其他婦人的嘲諷議論都聽不到,隻覺得腦子嗡嗡的。
葉無雙認識這個老頭,是前任太醫院院判,因為與禮部尚書有些舊情,所以暫時留下幾年。
若他說是小產,那便錯不了。
看著呆愣的蘇芸,她決定再去拱一把火,
“大夫您是不是看錯了?我妹妹還是個小孩子,還未許配人家,您這樣說不是要毀了她一輩子嗎!”
這句話蘇芸聽懂了,她現在就一個念頭,隻要讓這老頭改口,那她的錦棠就沒事,
她小心放下懷中還在昏迷的人,站起身就要給老頭一巴掌,
還好葉無雙眼疾手快,將人拉開,堪堪躲過,
要知道,這老頭可是禦醫院的寶貝,打壞了侯府可賠不起!
蘇芸管不了那麼多,此時早已沒了往日貴婦人的姿態,活像個瘋婆子,
“你胡說八道!我女兒怎可能小產?你個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