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魏悅容眼看不好,連忙將人拉開,悄聲在蘇芸耳邊說了幾句,
一番話讓蘇芸臉色越來越白,卻也冷靜下來。
這會兒葉澤禹已經去了刑部,葉無雙小心走來,伸手要扶蘇芸,“母親,我們帶妹妹回家吧。”
啪!啪!啪!
響亮的三個耳光震耳欲聾,原本看熱鬨的人都目瞪口呆。
“你這孽障,可滿意了?”
葉無雙的左頰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經起來相當可憐。
她是躲不過嗎?
當然不是。
隻要她想,蘇芸一根汗毛都彆想碰到她。
不過葉無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淚眼婆娑,當即跪地磕頭:
“母親莫怪,女兒錯在哪裡您說,女兒改就是,您莫要氣壞了身子。
況且雖是夏末,可地上寒涼,妹妹剛剛小產,還在地上躺著,我們趕快回家吧!”
這已經是鎮南侯府的家事,其他人不再看熱鬨,但今日眾人對蘇芸的感官極差,
特彆是一直未作聲的張禦史夫人,此時更是氣的臉皮都在抖,“真是大開眼界,對親生的打罵,對抱錯的浪蕩貨疼惜!”
原本熱熱鬨鬨的花宴因葉家不歡而散,魏悅容滿麵歉意送走賓客,在看到蘇芸時,還是忍不住說了幾句:
“無雙那孩子,我看著還不錯,你……”
今日蘇芸本就煩躁,此時對魏悅容偏愛葉無雙的態度十分不滿,
可她也不敢因此得罪尚書府,隻是不鹹不淡的應了聲是,上了馬車。
此時葉錦棠的血已經止住,但還是麵色蒼白,軟軟靠在馬車上,讓蘇芸的心都快碎了。
再看生龍活虎的葉無雙,蘇芸難掩心中恨意,揚起手又要打下去,
隻是這一巴掌還未落下,葉錦棠猛然被拽起,挨了這一巴掌。
隨著一聲悶哼,人又軟軟倒下,徹底暈了過去。
蘇芸懵了,她怔怔看著葉無雙,喃喃出聲:
“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讓你如此對我?被換掉人生的是我,從小受儘折磨的是我,回府後不受待見的還是我。為什麼?”
這些話,葉無雙上輩子就想問了,但她知道,她得不到答案。
蘇芸被問住了,這些問題,她從未想過,
此時猛然思考這些問題,竟然讓她腦子轉不過來,
她表情呆愣愣的,似被定住了一般,
她在與自己不斷博弈,眼中帶著掙紮,口中喃喃自語,
過了許久,她眼中掙紮散去,眼神也恢複了平靜,而後又變的偏執、瘋狂,
她看著麵色複雜的葉無雙,淡淡開口:
“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回來。你不應該擾亂我的生活。”
葉無雙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她怎麼會覺得這一次,自己是不一樣的?
答案早就很清楚了,無論她怎麼做,她都是被舍棄的那個,
在蘇芸這裡,無論什麼情況,隻要對上葉錦棠,那麼她隻能輸。
今天的事情太嚴重了,嚴重到蘇芸最在乎的兒子女兒都毀了,
那麼她這個不受待見的人,恐怕會遭到前所未有的反噬,
會是什麼呢?
恍惚中,她想到了前世,
是一碗毒藥,一頓毒打,還是一場陷害呢?
亦或許,是那幾乎不可戰勝的鬼神之說也說不定。
同時,她也很好奇,葉錦棠小產了,孩子是誰的?太子?還是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