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讓書蘭做的事,她便問了一嘴,
“那件事做的如何了?”
書蘭一笑,滿院春光,“您放心,東西埋過去了,保證沒人發現!您這一回,定能按死那些賤人!”
葉無雙抖了抖身子,心中罵了一句:這個妖精!
她有很多事情想做,想助夜朗庭登上皇位,也想有朝一日浪跡天涯。
無論哪件事都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是時候開始研究一些產業了。
皇城中地段好的鋪子都有靠山,她想參合不太容易。
想來想去,收買一支忠誠的商隊是最容易的。
算算時間,她拿出一個小瓶子,小聲對書蘭開口:
“我房裡有支三百年紫石芝,連帶著這瓶藥,你明日送給城西劉氏商鋪掌櫃,這兩樣東西能治他老父親的病。”
隻有主仆二人的墨園很平靜,葉無雙卻在這種平靜中感受到一絲風雨欲來的感覺。
主仆二人關上院門,葉無雙將書蘭打發去休息,自己則關上房門,將暖榻挪開,翹起幾塊地磚,
拿著榔頭開始砸石板。
墨園地基很牢固,她估計石板大約有一尺半厚度,想要鑿穿是個大工程。
不過鑿穿石板後,便是相對鬆軟的土層,那時便方便多了。
石板堅硬,她雖然內力不弱,但也有些吃力。
這事兒比她想象的要難,但也正是因為難,所以值得。
進度還算快,隻是叮叮當當吵鬨的很,鑿下一盆碎石板,她用內力將石塊碎成齏粉,而後倒在院中土坑裡。
不怪她謹慎,不謹慎的代價很可能是粉身碎骨,她怕。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葉澤禹來了。
他扯嗓子在大門外叫囂,活像個潑皮:
“你這個賤人為何不敢出來?你這個害人精,自從你回來後,發生了多少事!”
打不開院門,他跳牆入院,手上一隻長鞭在空中一抽,啪的一聲響。
昨日他便知道了真相,那兩個死男人是給這賤人準備的,可不知為何,兩人竟然都死了,還將他連累了進去,
他琢磨著,一定是這賤人使了不要臉的手段才讓那兩人將自己和麻威捆了去,
然後又讓這兩人自相殘殺,她才逃出生天!
不是她還能有誰!彆人根本不知道此事!
全毀了,他在京城的名聲全毀了!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著了有心人的道兒,但這個人他丟不起!
昨日還被帶去了刑部衙門,
他可真是,可真是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都是這個賤人!
還有錦棠,若不是她在一旁添油加醋,錦棠的名聲怎麼會那般不堪?
原本關起門來一碗藥就能解決的事,到時候錦棠還是高貴的侯府千金,又怎會如現在這般被人不齒?
都怪這個賤人!
隻要她死了,隻要她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一切就能回到原位!
他怒氣衝衝,看起來想用眼神將人殺死。
葉無雙看著他,麵上噙著冷笑,絲毫不怕,甚至坐在一把椅子上,顯然沒將這個蠢貨放在眼裡。
葉澤禹慢慢走來,語氣很得意:
“你以為父親會來給你撐腰嗎?不可能了,我親眼看著他出門進宮,今日怕是回不來了。”
“看來你是忘了自己門牙是如何掉的了。”
現在葉澤禹用的門牙,是專門定製的假牙,
先將象牙雕刻細致,再用銀線固定,若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堂堂鎮南侯世子缺了顆牙。
她正想著一會兒打他哪顆牙時,忽然看到院外一棵樹上有一個人正對著自己招手,
怎麼那麼眼熟?
再仔細一看,竟然是雲鬆!
他來乾什麼?難道是夜朗庭想通了?
想到此,她嘴角不自覺上揚,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