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次奉元府受災最為嚴重,但是其他地方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慶陽和奉元是挨著的,情況好的話迅速的解決了事情留些賑災糧轉道去奉元也不遠。
情況不好留些賑災糧再派人留在那裡解決問題,也一樣可以。
但到了三皇子這裡,好像腦中就隻有‘一定要將賑災糧帶去奉元府,才算完成任務’這個既定程序似的。
完全不知變通。
三皇子聽了五皇子的話,有些為難:“五弟有這個心,三哥十分欣慰,隻是你去的話,恐怕隻能帶著你那幾個人過去了,其他人還要跟著我去情況更嚴重的奉元府,畢竟糧草什麼的還需要人···”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你要去可以去,但隻能帶你自己的人,其他人不能帶。
五皇子自然是聽了出來,他淡淡道:“三哥放心,哪怕就我自己去,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搞清楚那裡的情況,收集證據,如果真是那裡的知府有問題,我會搜集證據將那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給父皇。”
三皇子心底冷笑,臉上卻十分欣慰:“好!五弟有誌氣!既然五弟願意,那就將此事交給你來辦,剛好在慶陽你也找找打井匠,在慶陽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
想去掙功勞,那就留在慶陽好了。
五皇子也不生氣,他點頭:“好。”
王學洲一言不發。
兩位皇子明爭暗鬥,他不會插手。
誰有能力誰就上,他永遠都是皇位的擁護者。
沒人站出來為五皇子叫屈,三皇子心中舒服了幾分。
接下來又開始討論起現在已經四處奔逃的人該如何處理。
一群人連續說了幾條建議,都被三皇子以不宜生事為由,給拒絕了。
“等到了地方,本殿會讓人聯係晉中、河東、河間道等幾個地方的官員將人進行攔截,不會讓他們走太遠,現在我們的首要目標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奉元府,明日開始,七天內必須到奉元。”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
漆黑的夜幕下,驛站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許多人。
一雙雙眼睛像是餓狼一般看著閃爍著燭火的驛站。
樹木草地全都枯黃一片,死氣沉沉,他們就行走在沒有任何遮擋的野外,直直的朝著驛站包圍了過去。
正在驛站外戒備的兵士,看到遠處有黑影靠近,頭皮一緊扭頭衝回驛站:“殿下!殿下!外麵有一群流民圍過來了!來者不善!”
三皇子的房間內,一群人驚的站了起來。
王學洲立馬推開房間內的窗戶,借著微弱的月光,隱隱能看到大片黑影正在朝著驛站這邊移動。
他臉色一變:“人數有些多!”
車安行看了一眼,迅速的將窗戶拉下鎮定道:“你們護好兩位殿下,我這就帶人去看看!”
押運官立馬跟上。
王學洲起身:“我去將郡主和幾位太醫叫來,情況不妙,大家守好驛站,輕易不能出去,也不要落單!”
關鍵時刻,三皇子一句話都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