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退去,李向陽當即抓緊時間,處理獵物。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獵刀,刀尖沿著狽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輕車熟路將一張完整的狽皮剝了下來。
遠處偶爾還會傳來幾聲零星的狼嚎,但已經離得很遠了。
李向陽知道,失去了狽的指揮,這些狼群短時間內不會再來找麻煩。
他將狽皮仔細卷好,又將其他被打死的狼皮剝了下來。
收拾妥當後,李向陽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風雪漸小,月光透過雲層灑在雪地上,映出一片銀白。
遠遠地,他就看到營地的火光。
安娜和王二狗正焦急地等待著。
玄貓蹲在火堆旁,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向陽,幸好你沒事!"王二狗快步迎上來。
"放心,都解決了。"李向陽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將皮子展示開來,"看,還有意外收獲。"
"太好了,既然你都這麼乾了,那我也把咱打死的狼給處理了。"
王二狗說完,掃了一眼安娜,見對方沒出聲,就去處理營地裡被打死的狼了。
等他處理好,三人重新圍坐在火堆旁。
李向陽簡單講述了擊殺狽的經過。
"李向陽先生,王二狗先生,我真的很感謝你們帶我進山。剛才的事情讓我更清楚地認識到,這裡比之任何地方都更加的危險,這次是我太自傲了……"
"安娜女士,你無需自責,保護好你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我建議你以後做野外考察時,最好多帶幾個人,或者接受他人善意的保護。"
"你說得對,我會虛心接受這個建議的。"
"好了,彆說那些沒用的了,這鬼天氣,喝點酒暖和暖喝。向陽,來不來一口?"
王二狗在一旁翻找背包,掏出酒壺灌了一口,對李向陽說道。
李向陽擺擺手:"不了,你也少喝點。"
自己都對嘴喝了,王二狗也不好再遞給安娜,訕訕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玄貓突然豎起耳朵,轉頭望向某個方向。
夜影與小虎同樣警覺的看向相同的方向。
"噓——"李向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雪地被踩得嘎吱作響。
腳步聲走走停停。
"不會是"安娜屏住呼吸。
"是它,"李向陽輕聲說,"東北虎。剛才的槍聲和血腥味把它引來了。"
王二狗緊張地握緊了槍,但被李向陽製止了。
"彆輕舉妄動,"李向陽眼睛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要我們的火不滅,它就不會貿然靠近。"
果然,那腳步聲在距離營地大約百米處徘徊了一會兒,漸漸遠去了。
安娜激動得臉都紅了:"太可惜了,如果能拍到照片"
"今晚就彆想了,"李向陽笑道,"不過明天我們或許能找到它留下的痕跡。好了,暫時沒什麼危險,你們還是抓緊時間睡會,我來守夜。"
李向陽主動請纓。
安娜搖了搖頭:"不,讓我來吧。作為一名野生動物研究者,我習慣了夜間觀察。而且,我想記錄一些今晚的發現。"
她從背包裡取出一個筆記本,坐在火堆旁。
玄貓懶洋洋地趴在她腳邊,似乎對這個外來者已經有了幾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