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男害得蕭憶安在李初一麵前丟了大臉,還害得他被鬼打牆似的,在原地困了好久。
此時一聽那白衣男竟然再次出現,立馬激動得“嗖”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跑到窗邊,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哈?”
“我正愁這王八蛋那天跑得這麼快,人兒都找不到呢,現在竟敢主動送上門兒來了啊?”
“他在哪?”
“我怎麼瞧半天沒見著啊?”
我心事重重地說:“被二樓伸出來的台子擋住了,他就坐在那邊的角落裡,還穿著那天的那身白袍子,隻有自己一個人。”
蕭憶安一聽,立馬激動地就要下去找他算賬,被李初一趕緊一把拉住道:“大哥!你好歹也活了這麼些年了,能不能彆天天冒失得像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啊?”
“這兒是鬼市,現在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會兒下去找人麻煩,到底是找他的麻煩,還是來給我們添堵的啊?”
蕭憶安被李初一這麼一嫌棄,立馬就像被捏扁了的包子一樣,嘴巴一癟,整個人顯得相當的委屈。
“可是……”
“彆可是了,你安靜點,那人能打得過你,是敵是友還不知道呢,聽聽十五怎麼說。”李初一皺著眉頭打斷他道。
蕭憶安難得地聽了一回李初一的話,我則長歎了一口氣,感慨道:“其實……現在到底是敵是友,我也摸不清。”
“上次他貼在蕭憶安後背上的那張黃符,在這世間,絕對隻有我和林青雲,林寒霜,和一些聖殿級彆很高的使者才會畫的!”
“可是我都恢複了半輩子的記憶了,也不記得自己見過他,初一你後來也潛伏進聖殿裡過,也沒有見過他……”
“而且他的那身氣質,也確確實實和聖殿裡的那些人不太搭得上邊,但看他又好像透過我的人皮麵具,把我認出來了一樣,弄得我現在心裡毛毛的,哎……”
李初一一聽這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地驚訝道:“哈?”
“你說啥?”
“他能透過你的人皮麵具認出你?”
“他該不會和小驚棠一樣,身上有個了不得的東西,給他開了天眼吧?”
“誰知道呢?要是這樣的話,那也挺可怕的……”我手腳發涼地又歎道:“我倆這次最失策的,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要把小驚棠一塊兒帶過來。”
“否則就算他有天眼,那小驚棠的身上也有啊,他倆互看就完了,甚至可能……其他易了容的人,站在我倆麵前,小驚棠都能直接開透視了。”
李初一也有些無言地感慨道:“還真是……啥都想到了,就忘了把最重要的東西帶出來了。”
“那現在怎麼辦?”
“在這兒乾等著,還是實在不行,我下去會一會他?”
我是有些害怕打草驚蛇的,還沒拿定主意的時候,卻聽謝應淵忽然開口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去會一會他。”
“反正今晚這麼熱鬨,他也不會亂來,初一想去就過去試試吧。”
俗話說的好,花錢的就是大爺。
自從謝應淵在福州給了李初一三百萬起,先前那麼不待見他的李初一,不僅早就將他當作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