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蕭憶安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我麵色沉重地問道。
謝應淵沒有吭聲,卻是忽然起身,對我說:“我下去看看,你和謝思焰在這裡待著,哪兒都彆去!”
畢竟是他讓李初一下去的,若是李初一出了事,他自然得負責到底。
我本是想跟下去看看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絕了跟下去的念頭。
“你小心點!”我對謝應淵叮囑道。
他點了個頭後,便離開了這裡。
再一轉頭,我和謝應淵說話這一會兒的功夫,這枚丹藥已經從三億五千萬的高價,被喊到了五個億的天價。
就算我身邊有謝應淵這麼個財神在這兒,聽到對麵那個女子,與四樓的男顧客這樣喊價,還是止不住地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今晚過來拍賣的都這麼有實力,可彆一會兒,我的那壺前塵往事,也遇上個和我杠起來的瘋子……”我心有餘悸地在心中感慨。
卻不料,坐在四樓的那名顧客,剛剛喊出五個億的天價,三樓的女子還沒接嘴,二樓的一扇屏風裡,忽然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
“六個億!”
這道聲音一出,偌大的望月樓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就連全程觀戰的謝思焰,都止不住地瞪大雙眼,驚呼道:“臥槽!我玩鬥地主,都不敢這麼用歡樂豆,這幾千萬幾千萬,一個億的往上加,他們是真不把錢當錢嗎?”
“隻能說……這望月樓的水,確實深的厲害。”我深吸了口氣,感慨道。
二樓喊完六個億,不僅三樓沒了動靜,就連坐在四樓喊價的那名男顧客,似乎都在這個價格麵前熄了火。
站在台上的漣漪等了幾許,這才拿起木槌頭,朝著三樓四樓喊道:“有顧客將這枚丹藥的價格喊到了六個億,還有人要加嗎?”
加價的沒有,三樓與四樓喊價的那兩個包廂的窗戶,卻在這時齊齊打開了半扇。
三樓的窗戶裡,探出一個約莫二十出頭,膚色白皙,眉宇間含著幾許傲氣的女子,朝著二樓的方向看去。
四樓的窗戶裡,則露出了一個戴著黑鐵麵具,隻露了小半張側臉的男人。
男人的頭發很長,被一根簪子高高束起,身上穿著的,是一襲銀灰色,繡著銀線的袍子。
這副古人的打扮一出,不用想也能猜到,這廝要麼是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妖,要麼也得是從古代活到現在,修為至少到了化丹之境的存在。
三樓的女子並未找到二樓喊價的出處,隻在四樓那扇窗戶打開時,眼含薄怒地朝著上麵瞪去了一眼。
麵具遮住了這個男人的容貌,也遮住了他的表情,我細細地瞄了幾眼,倒也沒有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便將目光又落回了拍賣台之上。
漣漪喊了一聲都沒聽到人喊價,隻得將手中的木槌,朝著桌子上的那塊木頭敲了一聲,道:“六個億一次!”
“六個億兩次!”
“六個億三次!”
“沒有人再競價,恭喜二樓屏風後麵喊價的這位買家,一會兒會有工作人員聯係您付款!”
二樓喊價的那個中年男人,正巧坐在我的對麵,奈何他的身影被屏風擋著,我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容貌乃至身形。
隻能依稀地透過屏風處看見,他的身邊還坐了幾人,在拍下拍品後,共同舉杯相互敬了一下。
“這望月樓……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坐在二樓的竟然也能這麼有實力?”
“三樓四樓喊價都喊不過他嗎?”謝思焰感慨地說道。
我將一杯茶水放在唇間輕抿了一口,接嘴地問了他一句:“你覺得是能出六個億買內丹的有實力,還是坐在三樓四樓,更要點實力?”
謝思焰想了一會兒,摸著腦袋說:“我……我也不知道。”
“我反而感覺,三樓四樓那倆人裡,絕對有個是拖,否則真的這麼想要,五個億都喊了,還能再差這一個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