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珝聞言怔住,半晌才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所言是何意?
很想碰他?
蘇心瑜眨眨眼:“知道啊。”
“咱們大老遠地來了寒州,到都到了,總要叫人看診一番的。”
思忖須臾,嬌軟又道:“倘若真的沒有解藥了,你也彆自暴自棄。母親所言不無道理,你我既是夫妻,或許是可以考慮留個種。”
他不喜被她碰是事實,當然她不願給他生孩子也是事實。
拋開事實,此刻怎麼說能讓他產生繼續尋醫的勁頭,那便是好的勸說辭。
陸承珝清冷笑了:“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生我的孩子?”
蘇心瑜一噎,很快道:“就憑你我是夫妻。”
“嗬,都說了,娶你非我本意。”
“反正已是夫妻。”蘇心瑜抽走他手裡的書,將飯碗放到他的手上,“快吃罷。”
她真的是毫無勾人的本事。
都說到生孩子的事情上了,他竟然毫無被勾的反應。
陸承珝垂眸,到底還是動了筷子。
搞笑了,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一心想要逃離的女子,怎麼會幫他生孩子?
兩刻鐘後,方才出去詢問的人陸續回來。
陸承珝早已用完了早飯,坐在了外間。
裴行舟踏上車板:“陸五,問到了,那老者在此地還有另外一個居所,是在深山裡。”
寒風也上了車:“據說深山裡比這邊暖一些,他就走了。”
“走就走了,哪有連夜走的?”陸炎策不滿,“昨兒咱們到了,明說要他看診,他連夜走,態度不是很明顯麼?”
明顯不想給老五看診。
“既然問到,那咱們進山去尋。”蘇心瑜看向陸承珝,也不詢問他的意見,直接決定道,“此刻就去。”
“考慮到兩輛車在,車上物什又多,咱們一行人分成兩撥。一撥進山去,一撥守著兩車。”
望著高山,山上積雪顯然更厚,陸炎策道:“我守著車子。”
蘇心瑜同意:“可以。”
琴棋道:“小姐也留下罷,雪山不好爬。”
蘇心瑜:“我是一定要去的,琴棋你留下,等會做午飯。”
“是。”琴棋應下。
裴行舟瞥了眼陸炎策,暗自搖首,指了吉祥如意:“你們留著。”轉眸看向自己兩隨從,“阿興阿旺,你們也留著,記得與琴棋一起做飯。”
幾人稱是。
人員已經分配好,陸承珝坐著沒有要動腿腳的意思。
“陸五,你?”
裴行舟是真沒想到陸承珝到此刻還是說不動。
蘇心瑜急了,當著所有人的麵,抓住了他的手:“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