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忘記了?
今早他分明與她說起讓她早些來主屋。
她若不來……
罷了,傍晚時,他也不想見她。
遂再度去了書房,在書房內自個與自個對弈。不到半盞茶時辰,他委實坐不住了,便回了臥房。
房中又坐片刻,無名火起,怎麼有這種言而無信之人,好端端答應的,竟然不來了。
氣惱間,他正要出門問……
蘇心瑜帶了換洗衣裳還有寢衣到來。
此刻的陸承珝正要跨出門檻。
兩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
看他架勢似要出門,蘇心瑜不禁問:“這麼晚了,夫君打算去哪?”
“隨便走走,以便夜裡睡得好些。”
“夫君白天已經夠忙了,還是早些洗洗睡罷。”
蘇心瑜進了臥房,將換洗衣裳掛到架子上,寢衣則放去了他的淨房。
陸承珝以為她要先洗,遂坐到椅子上等她。
卻隻見她出來:“怎麼不洗?”
“你先去洗罷,我不急的。”蘇心瑜道。
他是病患,她得照顧他一些。
說著,拿出本醫書。
“我還有幾頁沒看完,夫君先去洗,等你洗好,今日的功課我也複習完了。”
“也好。”
陸承珝起身,命人提來熱水,自己則從衣櫃裡取了寢衣,緩步去了淨房。
寒風動作快,拎了兩大桶熱水進來,很快識趣地退下。
淨房內。
陸承珝捏著寢衣,怔了怔,眼前浴桶旁的幾案上,她的衣裳就擱在這。
此處原本是他用來擱衣裳與大棉巾之地。
想了想,伸手將她的衣裳稍微挪開些許,自己的寢衣擱在了她的衣裳邊上。
兩人的衣裳並排放著,瞧著還挺和諧。
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漾出笑意,很快脫了衣袍坐進浴桶。
不經意一瞥,幾案上她的衣裳中露出幾根細帶。
如今總算是明白細帶子是在哪種衣裳上,俊臉瞬間紅得發熱,不知是熱水氤氳所致,還是旁的什麼緣故,忙不迭地拿水潑了臉。
洗了半刻鐘,起身時,腦袋一陣眩暈,眼瞧周圍物什全都在轉。
“蘇心瑜。”他朝臥房喊。
“在的,怎麼了?”蘇心瑜應聲,視線落在醫書上。
陸承珝按了按額角,啞聲道:“頭又暈。”
聞言,蘇心瑜連忙擱下醫書,疾步往淨房行去,腳步到了門口猛地頓住:“你洗好了?我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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