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稍稍鬆了口氣。
墨鶴又說:“你找個酒店歇一天,今天交給我。”
“謝謝小姨姥爺。”
墨鶴頓一下道:“我女兒不會遠嫁,讓你哥收起那份心。”
顏青妤一怔,哥哥和陸錦語什麼時候暗生情愫了?
她倒是沒注意,心思全在顧近舟身上。
顏青妤忙說:“放心,我哥很懂分寸。”
與此同時,顧近舟已經趕到白忱雪家。
他拎了一箱名酒,一箱鹿茸、一箱花膠和一箱燕窩。
白忱雪的爺爺白寒竹接待的他。
白寒竹即四大古畫修複世家“蘇顏墨白”的白。
顧近舟是蘇嫿的長孫,生得一表人才,且極聰明,不足雙十年華便已取得名牌大學雙學位,順利接手家族生意,且把負責的工作打點得風生水起。
白寒竹自然知道他。
白寒竹笑眯眯地握住顧近舟的手,說:“不知舟公子今日來訪,有失遠迎,小老兒失禮了。”
顧近舟微微俯身握住他的手,臉上露出清貴矜持的笑容,道:“早該來拜訪白爺爺,今日才來,是我失敬才是。”
傳聞顧近舟年少輕狂,白寒竹沒想到他這麼有禮貌,且為人謙卑。
將他讓到座位上,白寒竹親自沏茶招待他。
上好的明前龍井,芽葉鮮綠,茶香撲鼻。
顧近舟的心卻不在茶上。
他環視一圈,並未看到白忱雪的身影。
顧近舟道:“不瞞白爺爺,我今日來是為了忱雪,我和她有一段未解之緣。”
白寒竹心頭一驚,顧近舟和顏鶴鬆的孫女顏青妤正交往著,這是誰都知道的,怎麼又和自家孫女搞上了?
蘇嫿和顧北弦、顧逸風和顧纖雲都是專情之人,怎麼後代卻玩腳踩兩條船的戲碼?
白寒竹收斂眸色,正襟危坐道:“我家雪兒雖身體孱弱,卻也是有骨氣之人。我記得舟公子和顏家的姑娘正打得水深火熱吧?你和她交往,又來找我家雪兒,這是拿我家雪兒當什麼?”
顧近舟正色道:“忱雪才是我的正緣。”
白寒竹猶半信半疑。
但見眼前的年輕人器宇軒昂,五官俊朗,眉目堅定,雖不失驕矜,卻也是正氣凜然之人,一點都不像浮華好色的登徒浪子。
白寒竹一時拿捏不定主意。
沉吟片刻,他開口道:“我給令祖母去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好嗎?”
顧近舟眼眸一沉,這事若讓奶奶蘇嫿知道,定不會有好結果。
他麵色淡定,笑道:“這正是我奶奶的意思。今日先來拜訪,等擇到吉日來提親。我和忱雪一見如故,仿若有兩世情緣,希望白爺爺不要棒打鴛鴦。”
白寒竹左右為難,不想得罪顏鶴鬆。
可這若真是蘇嫿的意思,他該如何抉擇?
對眼前的年輕人,他倒是百般滿意,哪哪兒都挑不出瑕疵。
猶豫一番,白寒竹決定使個迂回之術,“這樣吧,等雪兒和她爸媽回來,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再說。”
顧近舟語氣斬釘截鐵,“不用。請白爺爺儘快定下婚事,越快越好。”
白寒竹剛要回答。
忽聽窗外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臭小子,看把你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