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瀾沒有動身的意思,轉頭在甲板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劉豹拿出手帕擦拭乾淨之後,陸瀾直接坐下。
“陸瀾,連小王的話,都沒用嗎?”
陸瀾抬手笑道:“四殿下,在任夢晨交到在下手中之前,在下是不會下船的。”
嗬嗬!
當他是豬頭嗎?
他現在下船,回頭來個毀屍滅跡。
他找誰說理去?
“陸瀾!”
墨灝的語氣帶著怒火。
可又無可奈何。
他不像太子和墨淵,他手裡沒有兵權。
朝廷六部,戶部和兵部是直接歸屬父皇管轄。
而禮部、工部、吏部,由太子管轄。
刑部雖然交給他,可也隻是從旁監察,並無斷案之權。
“好!小王馬上讓人把他們帶過來。”
陸瀾高呼:“多謝四殿下高抬貴手!”
同時叮囑劉豹,把船艙圍得水泄不通。
甄懷遠等人被困在甲板上吹冷風,原本他們是來玩女人,找樂子的,突然變得遭罪受苦,心裡邊早就將陸瀾屠殺一萬次了。
可四皇子此事心情也煩躁,他們也不敢隨意打擾,隻能乾站著。
等了一個時辰,一艘小船再次出現在江麵上。
墨灝身邊的護衛郭淳,帶著任夢晨出現在甲板上。
任夢晨被五花大綁,嘴巴還堵著粗布條,眼淚汪汪的,頭發蓬亂。
“鬆綁!”
一聲令下,任夢晨身上的繩索被解開,她才驚恐的奔跑到陸瀾身後。
“世子!”
“沒事了!你哥在陸家等你。”
“嗯!”
墨灝不耐煩說道:“好了,人,小王已經帶到。你可以走了嗎?”
“多謝四殿下!在下告辭。”
陸瀾帶上人馬回到自己的花船。
墨灝也讓船夫把船開到嘉林江下遊。
雙方分道揚鑣。
隨著花船越開越遠,甄懷遠等公子哥趕緊圍過來抱怨。
“四殿下,陸瀾那個狗東西,他…他他他竟然敢在您麵前玩弄詭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啊殿下,我們在船上完樂,礙著他什麼事兒了?跑過來管我們閒事,自己屁股還沒擦乾淨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墨灝臉色陰沉。
郭淳隨後擋在墨灝身前,對這些酒精上腦的公子哥嗬斥道:
“四殿下現在不想聽你們嘮叨,都滾到一邊去。”
“是!”
眾人被落了臉麵,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墨灝將甄懷遠帶到一旁,小聲道:
“你的這些朋友,不能留!”
甄懷遠傻兮兮的點頭,還沒聽出其中的意思。
“是是是,我下船之後,就讓他們趕緊滾。”
墨灝敲著他那個裝了屎的圓腦袋。
“甄懷遠,你要知道,小王今日保你,不是因為你。懂嗎?”
甄懷遠冷冷點頭:“知道,四殿下是因為我姐姐,還有,太子殿下。”
“所以,你和這些牲口的所作所為,一旦傳出去,對太子的名聲,可不好。”
甄懷遠後背一陣陰涼。
難道說,四皇子要將這些公子哥,全殺了?
墨灝翻了個白眼!
“走,你隨我下船,其他人,就隨著這條花船,永沉江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