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帳暖,幾未停歇。
盛知婉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浮木,時時沉下,又猛然被浪潮推至頂端。
到得最後,她口中甚至喊不出什麼完整的句子,隻斷斷續續,吐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商行聿聽著那落在耳畔的聲音,低聲求道“好公主,叫聲夫君好不好?”
盛知婉實在沒力氣了,隻想順著他儘快結束。
於是他求,她便喊“夫君。”
他如今的確是他的夫君。
誰知,商行聿卻像是上癮了一般,“好公主,再叫一聲行聿好不好?”
“行聿……行聿……”
盛知婉一連叫了好幾聲。
她自認為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但是那貓叫般的聲音,卻像是羽毛般,將商行聿的心撓得越發癢。
洞房花燭,一夜實在是有些不夠。
以往那些老匹夫是不行嗎?
怎麼也得連續安排個七八日!
商行聿胡思亂想著,在無比確定地證明了自己是個真男人後,終於在盛知婉忍無可忍,朝著他肩膀咬下的時候,決定放過了她。
而盛知婉……
是連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徑直睡了過去。
*
盛知婉這一夜實在是累極了。
以至於翌日,辰時都快過了,才在商行聿的毛手毛腳中迷迷糊糊眯開一條縫。
長卷的睫毛微微顫動。
纖細雪白的皓腕在麵前揮了揮。
“汀蘭彆鬨,本宮再睡半個時辰。”
有些綿軟的聲音中,身子一翻,眼睛又閉上。
商行聿看得心頭悸動。
公主睡著時的樣子真像一隻慵懶的貓咪,可愛得讓人想要狠狠欺負然後再吞下去……
可惜,盛知婉的迷糊隻是一個呼吸,下一瞬,她猛然睜開眼。
僵硬地扭過頭。
四目相對。
盛知婉腦海中天雷滾滾,昨晚瘋狂的一夜,各種片段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臉頰滾熱,乾脆將整張臉鑽進衾被中。
“公主再不起床,進宮便要遲到了。”誰料,下一刻另一張臉也鑽了進來。
盛知婉“……”
盛知婉悶悶地挪得離他遠了一些“你先穿衣。”
商行聿眨眼“……”
唉,果然太男人了也不好。
但昨日他的確鬨得有些過了,這會便也乖乖起身,自己利索地將衣服穿好。
“公主,”他為盛知婉拿來衣衫。
盛知婉道“你背過身去。”
呃,還有哪裡沒看過?但既然公主害羞,商行聿自是要乖乖聽從的,他背過身去。
盛知婉這才從被子裡出來,身上昨夜的痕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嬌嫩的傷處還上了藥,清清涼涼,並不難受。
隻是有些微的酸軟。
盛知婉自己將裡衣穿上,才讓岸芷進來伺候自己穿入宮的朝服。
公主朝服複雜莊重。
等到盛知婉穿完,才允許商行聿轉過身來。
商行聿此時已經在盛知婉身上看不到昨晚求饒的柔弱了,豔絕大氣的眉眼間,卻多了難以遮掩的春色。
盛知婉梳洗後,商行聿還想為她畫眉。
盛知婉想起昨日他拆發時的樣子,果斷拒絕了。
商行聿傷心了片刻,想到一會要陪著公主入宮見過太後,心情又好起來。
一路上,盛知婉閉著眼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