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身上,你等著便好”
梁雲卿看他答應下來,鬆了一口氣,拱拱手準備離開,卻聽見耶律瑟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啥,如果這事成了,後日的詩詞宴會你能來幫我撐個麵子嗎?”
耶律瑟說完,又似乎覺得不好意思,立刻補充道
“不來也可以的,隻是後日我疆域的一個大哥會來,他聽了你作的詩想來見識一下”
“你親哥嗎?”
梁雲卿琢磨著要不要去
“也不算吧,但確實是名義上的大哥,他平日跟我關係一般,後日來也隻是替我們王上看看作詩的人是什麼樣的”
耶律瑟不敢說,其實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兄長要來看看,畢竟自己父王不太相信能做出那些詩句的人是個女子
加上這次是他首次出疆域當使者,能接到這個任務的,都是被器重的王子,之前是他的那個大哥,如今換成自己
他的那個大哥已經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這次來不是挑刺就是挑事
耶律瑟愁了好些天,這次看梁雲卿主動找上門了,他才好意思提出這事,此刻也緊張兮兮的看向她,等待她的回答
梁雲卿微微皺眉,在心思思索了片刻,隻要姘兒能出城,約摸著後日也才能回來,時間跟得上
再說了,這次確實要靠耶律瑟,她也不好拒絕這樣的小請求,想到這,梁雲卿點點頭說
“我會去的,喜客樓侍女的事就靠阿瑟使者了”
耶律瑟長舒一口氣,他直拍胸脯不斷保證一定會把姘兒安全送出去
梁雲卿離開時,那個年輕的小侍衛也送完信回來,順路將她帶下樓
“姑娘慢走”
小侍衛熱情的說完就上了樓,外麵已經臨近黃昏,寒風拂過臉頰
梁雲卿睫毛顫了顫,她裹緊了外麵的鬥篷,雪白的兔絨帽子圍在臉上,長長的鬥篷剛好垂在地麵
內裡的淡藍色衣裙隨著腳步的邁動,時不時蕩出鬥篷,一抹水藍如波浪般晃動
每一步都好看至極,梁雲卿雙手按住鬥篷兩側,看著逐漸暗沉的天空,鼻尖聞到一股潮濕的氣息,想來是要下雨了
她微微整理了下帽子,隨即開始小跑起來,心裡一直祈禱千萬彆下雨,就算要下也等自己到了喜客樓再說
三樓
祁辭言正拿著杯熱米酒站在窗戶處,白天樓下的動靜他聽的一清二楚,直到梁雲卿扇了良明一巴掌時
他那緊繃的神色都有些破碎,從未見過這麼直接動手絲毫不遲疑的人
細碎的腳步聲打亂了他的思緒,順著窗口向下看去,一抹淡色的水藍如花般綻放
梁雲卿埋著頭小跑,額頭已經感受到雨滴,連帽子被吹掉了也來不及戴上
黑色的發絲裹著飛揚的鬥篷,裙擺綻出藍華,在有些昏暗的街道上顯得極為亮眼,祁辭言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
他覺得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隨著樓下那個身影發出的聲音而放鬆
“尼瑪的死老天!老娘不出門你就不下雨是吧”
梁雲卿正抖著身上的雨水,對著上空豎起中指罵道
祁辭言無語的歎口氣,剛剛的驚豔瞬間消散,可光影交錯下,他的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
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