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早上好,快進去吧,進去吧。”
格金穀一人先進了擂場。
一個錦衣衛拍了拍旁邊另一個錦衣衛的肩膀,兩人小聲溝通著,
“阿越,那把劍的劍首有些眼熟,會不會是魔劍?”
“應該不會,這裡到處都是新垣劍塚的人,帶魔劍進來,不是找死嘛?”
“希望不是吧……”
天空中下起了綿密的細雨,
旁邊的錦衣衛也沒帶傘,看向在淋雨的桃枝,
“人等到了,公主還不進去?”
桃枝四處張望,
“再等會。”
怎麼會還沒來呢,國師府的人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
下雨了,他們有沒有帶傘呢。
宜醉樓裡,最高層,最上等的廂房,新垣青山擺了一桌子的菜品,
“想不到國師本人願意親自賞臉,略備了些點心,有勞國師照顧小女了,這也算我新垣家的一點心意。”
白長芸牽著小弟子入了座,臉上是看不出悲喜的冰冷,
“新垣劍聖,你若是真的有心,把曆年新垣劍堂收的朝廷資助都列好賬冊,送到國師府,這才是為本座分憂該有的態度。”
新垣青山一下冷汗就下來了,拱手作揖,陪著笑,
偷偷抬頭看看國師臉上的神情,想知道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態度,卻隻能看到那冷冰冰的撲克臉。
林一帆一邊吃著桌子上的西瓜,一邊看著新垣青山被質問,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旁邊靠在窗戶上探頭看雨的小鳶打破了沉默,
“師弟,師弟,你看晴天雨,那邊有彩虹。”
林一帆拿起兩塊西瓜走到窗台邊,遞給小鳶一塊,
還真是有一道彩虹,
白長芸穿著雲履的修長美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交疊出了一個充滿壓迫感的二郎腿,
她看著低著頭,手都在抖的新垣青山,
“嗯?新垣劍聖?本座問你話呢。”
林一帆這才想起來,好像師父在外是一個很嚇人的存在,
還有個外號,好像是‘冰閻王’來著,
可能隻有我這個小弟子才會覺得師父也沒那麼嚇人。
偷偷瞄一眼低頭不敢說話的新垣青山,又看看他在看彩虹看得正開心的乖女兒新垣鳶鳶,
師姐還真是沒心沒肺啊。
師姐弟兩人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四處張望,小鳶終於看到了在擂場外淋雨的三人,
“誒,師弟,那邊那三個淋雨的憨貨是不是桃枝跟那兩個錦衣衛啊。”
林一帆咬了一口西瓜,嚼巴嚼巴,
“還真是桃枝公主,他們好像在等人,沒帶傘嘛?真粗心啊。”
新垣青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迅速跑到窗台邊,
“啊,公主怎麼能淋雨呢,國師,在下去接公主,失陪。”
溜了,溜了。
白長芸歎了口氣,
“帆兒,彆吃太多零嘴,回去該吃不下飯了。”
林一帆拿著西瓜走回了師父身邊點點頭,
“嗯,知道了師父。”
新垣鳶鳶咬牙切齒,
“新垣青山那老頭,昨天還敢罵我,便宜他了。”
白長芸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道,一邊問,
“小鳶,看過會表安排了嗎?你和帆兒第幾場會和南疆格金穀遇上?”
小鳶想了想,
“第二場吧,師父您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上次是被他陰了。”
白長芸看著茶杯裡立著的一根茶葉,
“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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