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航揮劍衝殺,公孫自在、索朗等人自是紛紛下馬殺向鎮武司一眾官差,但敵眾我寡,徐亦航、霍英又有傷在身,這幾人哪擋得住幾十張勁弩齊射。
一輪齊射,跟隨索朗的幾個蠻族勇士便中箭倒地,徐亦航等人被弩矢逼退,索朗、夏侯鈞揮舞兵器分彆護著徐亦航、霍英勉勵支撐,倒是那公孫自在身法靈活迅捷,不懼這弩矢,已是逼近鎮武司一眾官差,欲要擊破鎮武司的勁弩圍射。
言達誌冷眼瞧著,也不多話,大步躍前,拔出腰間寶劍攔向公孫自在,二人登時鬥到一起。
公孫自在暗道不妙,沒想到言達誌早將他的意圖看透了,急得大喊道:“亦兄弟,今日恐難輕易脫身,你可還有那死胖子的毒藥?”
公孫自在這空竟然想起餘巳仁的獨家“妙”藥來了。
徐亦航昨日於大梁城下力戰鎮武司,身被十餘處創傷,此刻奮力揮劍攔擋弩矢,身上多處劍傷崩裂,鮮血已滲透衣衫,已是麵色蒼白,哪有功夫回公孫自在的話。
這空言達誌低聲道:“公孫前輩,今日之勢,你等插翅難逃,您老此刻收手還不算晚,掌司大人念在往日交情必不會追究,您可不要失了主意。”
這言達誌不知是真念舊情還是害怕公孫自在那個名震天下的兄長,此時竟是有意賣個人情。
公孫自在呸了一聲,笑道:“哈哈,老夫半生渾渾噩噩、遊戲人間,年過花甲好不容易得一知己,這人生總算有了個念想,你竟勸老夫輕易舍棄?”
言達誌回道:“前輩不聽好言,那就休怪下官無禮了。”
言達誌言畢,那手中寶劍瞬間疾刺,跟方才完全是兩種打法,方才明顯是留手了。
言達誌與公孫自在俱是風雲榜山字榜的好手,但言達誌的功夫明顯要高出公孫自在一大截,隻怕已是山字上等裡拔尖了,而公孫自在也就將將摸進山字下等的門檻。
這公孫老頭瞬間落入下風,他的大破罡掌根本就沒練成氣候,以肉掌難以正麵硬抗利劍,隻得以身法躲避刺來的劍鋒。
索朗、徐亦航等人瞧得是一清二楚,但苦於被弩矢逼迫,無法對公孫自在施以援手,隻能乾著急,若是不能破圍,時間一久,幾人力乏,必被勁弩射死。
眾人正一籌莫展時,卻聽身後兩聲大喝,循聲看去,隻見本已脫離包圍、在不遠處觀戰的吳大壽、孫三立二人殺向鎮武司官差,兩人已是與數名持弩官差纏鬥到了一起,後方打開了一個缺口,隻是二人武功低微,乍一交手便落了下風。
索朗瞧見大喝道:“走!”
索朗、夏侯鈞各自揮舞兵器擋下射來的弩箭,護著徐亦航、霍英二人邊往吳大壽那衝去。
公孫自在見狀也不敢耽擱,輕身疾退,就公孫自在的輕功身法,那言達誌哪留得住他。
公孫自在本與言達誌廝殺,周圍鎮武司官差怕誤傷自家大人,並未以短弩圍射公孫自在,此刻卻被公孫自在鑽了空子,登時便追上了索朗等人。
這包圍圈本不大,言達誌更是沒想到吳大壽、孫三立這種江湖混子也敢插手鎮武司的事,愣神間卻讓索朗等人衝了回去,與自家下屬鬥到了一起,此刻已不可再用短弩攢射。
言達誌無奈之下隻得下令道:“眾人聽令,拔劍近戰,莫要走了一個!”
索朗、徐亦航等人雖然沒了被勁弩射殺的危險,但仍被一眾鎮武司官差纏住,一時間難以脫身。
吳大壽、孫三立二人方才以少敵多,此刻已是遍體鱗傷、血染衣衫。
徐亦航等人前路被堵,此刻折返突圍,但又被鎮武司官差纏住,一時不得脫身,待言達誌率人圍上來,插翅難逃。
這時那吳大壽、孫三立二人不顧身上刀傷劍傷,奮力撞開攔路的鎮武司官差,齊聲喊道:“公孫前輩、霍大俠、徐少俠,你等騎馬快走,莫要管我二人!”
徐亦航聞言大受感動,這吳、孫二人與他不過泛泛之交,隻是公孫自在蹭他吃喝時,一直帶著吳、孫二人而已,雖說那些時日以兄弟相稱,但也隻是逢場作戲,江湖人互相捧場而已。
徐亦航正待回話,索朗卻是一把拽住徐亦航,便從吳孫兩人撞開的缺口衝了出去,直奔路邊馬匹,夏侯鈞、霍英緊隨其後。
公孫自在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也跟著突圍而出,經過吳孫二人身旁時,說道:“你二人也趕快跟上!”
吳大壽、孫三立眼中雖有怯色,但仍回道:“前輩好走。”
徐亦航等人瞬間便奔至路邊馬匹處,幾人紛紛上馬,徐亦航終是不忍,調轉馬頭衝向吳孫二人,大喊道:“吳兄、孫兄,上馬!”
公孫自在此刻也驅馬而來,喊道:“快上馬,老夫豈能拋下你二人!”
兩人驅馬撞開圍殺吳孫二人的鎮武司官差,吳大壽、孫三立見狀急忙躍上馬匹,吳大壽上了徐亦航的馬,孫三立上了公孫自在的馬。
這四人兩馬調頭便往回跑,與索朗等人一同又延來路疾馳而去。
隻剩那言達誌等一眾官差愣在原地。
言達誌懊惱道:“上馬,追!莫要跑了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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