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魚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她的媽媽。
或許她媽媽隻是逞一時口舌之快,並不是真的嫌棄她呢。
薑沉魚拔掉針頭就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
打開門,果然看見她母親陳萍被兩個護士攔在病房門口。
印象裡那個神聖高傲的陳萍此刻卻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對護士耍著無賴。
陳萍看見薑沉魚的一瞬間,也愣了一下,隨即把額前亂掉的頭發彆在了耳後,眼神中多了一分距離,“你怎麼在這裡?”
薑沉魚愣了一下,又無奈地輕笑出聲——死的是薑雪兒的媽媽,但那個沒媽的孩子卻是她。
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件事了,隻是偏執地不肯相信,不是嗎?
陳萍看見她的笑,心裡莫名虛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又欺負雪兒了?”
“我沒有,我隻是剛好生病住院了。”薑沉魚回答地冷靜,再沒有之前想要撒嬌的軟糯。
陳萍頓了一下,她聽到薑雪兒住院,立馬從國外趕了回來,還真不知道薑沉魚也住院了。
到底是有些尷尬,“你怎麼了?”
薑沉魚歪頭,剛想開口,後麵忽然傳來薑雪兒的聲音。
“媽?不是說我沒事嗎?您怎麼真的從國外趕回來了?”薑雪兒錯愕地看了一眼攙扶著自己的二哥薑暮。
陳萍回頭一看見薑雪兒穿著病服,頓時心都碎了。
轉身推開護士,就抱住了薑雪兒,“心肝兒,是誰欺負你了?怎麼都住院了?”
“我沒事兒,沉魚也不是故意的。”薑雪兒搖搖頭,撒嬌似的蹭了蹭陳萍的脖頸。
陳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呀,不要老是為了不讓我為難就自己忍受委屈,有些白眼狼的心是捂不熱的。”
明明已經開始接受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但薑沉魚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沉魚,你又和以前一樣,我一生病,你就跟著住院。”薑雪兒又看向後麵同樣穿著病服的薑沉魚。
薑暮忍不住翻個白眼,毒舌,“從小為了爭寵動不動就要故意把自己弄感冒發燒,到現在也不長記性。”
“我到底為什麼住院,彆人不知道,親自灌我花生水的二哥還不知道嗎?”薑沉魚垂眸,拳頭卻不由攥緊。
薑暮這才想起薑沉魚吐血的事兒,不過現在看她能跑能跳的,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兒才是。
他當即又理直氣壯起來,“你一個小過敏,住這麼好的病房乾什麼?薑家就是有再多的錢,也不夠你這麼浪費的。”
“我什麼時候花過薑家的一分錢?”薑沉魚也沒了耐心。
結果又有一道指責聲在不遠處響起,“薑沉魚,你在公共場所的樓道吼什麼呢!薑家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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