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沒想到自己一直在護著薑家人,不讓自己女兒給薑家丟臉,他們反過頭來竟然會埋怨自己。
頓時鼻子一酸,委屈得說不出來話。
“你們彆這樣說媽媽。”薑雪兒上前抓住陳萍的手,對陳萍道:“這事兒是沉魚太小孩兒氣了,既然是和秦家人認識,就該早早告訴我們,何必故意讓我們出這些醜呢。”
“對!我就說她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陳萍點頭,心中的怨氣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薑朝和薑大明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也是埋怨薑沉魚的。
不過看在薑沉魚還在為薑家努力的份上,他們今天就先不找她算賬了。
……
另一邊。
薑沉魚跟著秦老夫人一路避著人,從小路上了頂樓。
“今天是我家老頭子生日,家裡亂,真是讓您見笑了。”秦老夫人一邊走,一邊向薑沉魚致歉。
薑沉魚搖搖頭,心裡隻覺得豪門薄情。
聽師父說當事人這次鬨得麻煩不小,沒想到當家人還有心思辦生日宴。
秦老夫人看出她的意思,當即長歎一口氣,“本來我們家就非是一個孫子,自從他出了車禍後,人就一直不正常,我們也不敢讓彆人知道,怕對公司生事端,這個生日宴更是不得不辦……”
“隻是,隻是……非是要是出了事兒,我們秦家再紅火也沒意思了。”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抹眼淚。
薑沉魚連忙從口袋裡給她扯了一張紙巾,這次倒是認真的安慰了一句:“您彆擔心,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竭儘所能做好您的委托的。”
秦老夫人也不是一個多愛訴苦的人,隻反複感謝了薑沉魚兩次,這才作罷。
到了她孫子秦非是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男生像是失了智一樣不停地磕著牆,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女人拿著枕頭在幫他墊在額頭的地方,怕他傷到自己。
女人一看見秦老夫人和薑沉魚,嗚咽著小聲叫了一聲“媽”。
秦老夫人為她們互相介紹了一下,男生就是當事人秦非是,而女人則是秦非是的媽媽,秦夫人。
薑沉魚對掉眼淚的人一向沒辦法,隻微微對秦夫人點頭打招呼。
這才上前打量了一下秦非是,不由擰了擰眉。
“他出事之前是出了什麼事故嗎?”薑沉魚詢問旁邊的兩個人。
秦夫人看了秦老夫人一眼,在得到首肯之後才道:“就是一場小車禍,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花池,連一點兒皮外傷都沒有,應該不是車禍導致的吧……”
之前看了很多醫生,神棍也沒少來,實在沒有辦法了,秦老夫人才費儘心思去聯係了一個什麼山人。
結果來的卻是這麼一個小妮子。她是不太信任小姑娘的,現在也隻是礙於婆婆才沒把人趕出去。
薑沉魚抿唇,沒有說話。
隻用拇指指甲劃破自己食指指腹,伸手按在了在秦非是的額頭中心。
把手拿開,那血跡像是特意點的朱砂痣似的,又圓又亮的。
秦非是也安靜了下來,不再撞牆。
秦夫人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自己婆婆——打了鎮定劑都不管用的病,用小妮子的一滴血就變好了?
薑沉魚卻不管彆人的小動作,隻是招呼著幾個傭人幫她一塊兒把秦非是弄到床上。
轉頭對秦老夫人道:“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掉了口氣兒……”
“就是開車的時候走神了,現在人回來了,一口精氣還留在那裡,他現在就是在找那口氣兒呢。”薑沉魚換了一個她們可以理解的說辭。
可即便如此,婆媳倆還是一臉懵,不明白她的意思。
“彆說那麼多了,你就說怎麼救我兒子吧。”秦夫人先沒了耐心,彆說薑沉魚剛剛展示了一番神通,就是薑沉魚什麼都沒做,隻要有一絲救兒子的可能,她也一定要嘗試一下的。
“今天時間有些不趕巧,等明天吧。”薑沉魚思索了一下,道:“明天上午我去他出車禍的地方把那口氣找回來就沒事了,他現在會安穩沉睡,不會再撞牆亂走,你們大可以放心等著。”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對視一眼,皆是震驚,熱淚盈眶。
“那我們需要準備什麼嗎?”秦老夫人的心思沉穩一些,還能說得出來話。
薑沉魚神色認真道:“把尾款準備好就行。”
其他人:“……”
“山人,您等下是有什麼事嗎?”秦老夫人又問。
問完怕薑沉魚誤會,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我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您要是不著急,就等吃完飯再走。”
薑沉魚笑了笑,其實就是催她乾活也可以理解。
隻是今天下午要回薑家收拾東西,搬家到顧謹言的公寓,不合適的地方還要再去采買,這來來回回都要時間,她不願意把時間安排地那麼緊湊。
不過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可以,那麻煩您了。”她笑著點了點頭。
舉辦宴會的地方在一樓客廳。
秦老夫人帶著薑沉魚下去,讓身邊的傭人先去下麵通知秦老爺子和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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