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舔了彆人這麼長時間,第一次享受到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頓時來了勁兒,對著幾個人賣弄道:“其實我那個小女兒沒什麼本事,我家真正的寶貝是我的大女兒,雪兒。”
一邊說,一邊扯著薑雪兒的手給大家介紹,“雪兒,快叫人。”
薑雪兒羞澀地低了低頭,又一一叫了人。
心裡止不住地得意——薑沉魚就算攀上秦家又怎麼樣,還不是她的墊腳石。
桌上的這些人都想了解一下薑沉魚,但是也不好不給薑沉魚媽媽麵子,隻能虛偽地誇讚了薑雪兒兩句。
這讓陳萍心裡越發歡喜,又開始吹噓薑雪兒的各種才藝,第一次享受到做小團體領頭人的快樂。
幾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其他人的眼裡看到同樣的不屑,但這次誰都沒有開口製止掃興,而是耐心地聽著,還時不時地點頭稱讚。
同樣暗爽的還有薑朝和薑大明,兩個人看薑沉魚和秦老爺子相談甚歡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猜測薑沉魚會把合同裡的合作時間延續多久。
三年,五年,十年,還是終生合作……
如果是終生合作的話,那薑家可就徹底在京城上層站穩腳跟了。
如此想著,薑朝又忍不住擔憂,“沉魚也不知道我們的定價,萬一要的太便宜了怎麼辦?這豈不是談的合作越多,我們就賠的越多嗎?”
旁邊坐著的關總聽見這話,忍不住搖頭歎息,實在不理解這種鼠目寸光的人到底是怎麼能走到今天的!
偏偏薑大明不認為薑朝說錯了什麼,還開口應和道:“彆著急,我們等會兒去找秦總探探口風,實在不行就讓沉魚再去談。”她賠的錢就該她補上的!
父子倆暗戳戳地計劃著,仿佛已經拿下了大訂單,甚至是覺得自己翻身成了秦家的甲方。
可直至宴會結束,他們也沒機會擠到秦總的跟前。
更彆說是和秦老爺子說上一句話。
在外圍等了半天,才有一個秘書過來,對他們道:“秦總身體不適,不宜長時間見客,各位有事還是改天去公司預約時間吧。”
“你沒說我們是薑沉魚的家人嗎?”薑朝沉不住氣,急切地詢問著。
秘書隻露出一個公式微笑,道:“我還有事,先不打擾各位了。”
旁邊還有其他人在看著,這話頓時讓幾個人的臉麵都有些掛不住。
“沉魚就是有點兒孩子氣,怕我們和秦家聯係上了之後就用不上她了,故意不想讓秦家見我們呢。”薑雪兒無奈扶額,歎息著搖了搖頭。
其他人也立馬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薑沉魚作亂,秦家的人怎麼會不見他們。
“給那個孽障打電話,告訴她十分鐘之內不過來,我們就不等她了!”薑大明惡狠狠地對薑朝說了一句。
薑朝也歎口氣,覺得薑沉魚做事太不厚道,又不得不拿出手機給薑沉魚打電話。
電話鈴聲重複了三遍,對麵才接了起來。
“薑沉魚,你不接電話乾嘛呢!”薑朝有些不耐煩,以前給薑沉魚打電話,她都是秒接的。
可他的抱怨並沒有收到想象中的道歉,而是對方更不耐煩的聲音,“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這是什麼態度!”薑朝皺眉,忽得想起來薑沉魚還掌握著薑家和秦氏的訂單,又極力放平了聲音,“你在哪兒呢?我們在門口等你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已經到家了。”薑沉魚樂了,要不是被當著外人的麵被他們罵乞丐,她真的要感動死了呢。
薑朝愣了一下,“你回家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呢?”
“多逗樂啊,你們又不認識我,我去上趕著找你們要飯呢?”薑沉魚冷笑,“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薑朝被這陌生的態度搞得頭暈,下意識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查看自己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可就在他確認的這段時間,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通話。
簡直反了天了!
薑朝立馬窩著火轉身去找薑大明,添油加醋好好告了薑沉魚一狀。一定要讓父親好好教訓一下薑沉魚,讓薑沉魚仔細想想,這個家裡隻有他才是她的倚靠。
另一邊,薑沉魚掛斷電話,又繼續去把自己放在家裡的各種符咒,買的風水擺設全都放進百寶囊裡,連同她的所有行李都放進了褲子口袋。
其實就算不用收納符,她的行李也沒多少。
從六歲被師父從薑家帶走之後,她每年在家待的日子屈指可數。她對這個房子的所有記憶都源於六歲之前。
至於六歲之後,無一不是她對這家人的追逐,還有“輸”給薑雪兒的不甘……
下樓的時候,正好遇上赴宴回來的薑家一家人。
這群人似乎正在調侃薑雪兒,惹得薑雪兒紅著臉,又羞又惱。
可當看到薑沉魚的一瞬間,幾個人就又不約而同地拉下了臉。
“你又要去哪裡?”薑大明皺起眉頭,上下掃視著薑沉魚,哪哪都看不上。
秦家人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被薑沉魚給糊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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