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魚被拽回婚房,開始換衣服化妝。
那些等著薑沉魚的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看她的眼睛裡寫滿了幽怨,真的很難讓人忽視。
不敢對薑沉魚發火,隻能和同事爭搶的薑沉魚的“使用權”。
化妝師認為要先化妝,發型師要求先做發型,負責衣服的人也在默默讓薑沉魚伸腿抬手,隻有攝像老師在一邊乾著急,實在是搶了人也乾不了活。
薑沉魚自覺理虧,也不敢招惹這幾個怨氣漫天的姑娘們,隻能萬般配合,任人上下其手。抽空還要安慰一下幾個小姑娘,“彆著急,我已經給顧謹言發了消息,讓他們來得慢一點兒。”
“就是我們什麼時候弄完,他們什麼時候到。”她又弱弱地解釋了一句。
“彆想了,我哥那種超有原則星人恨不得讓每一秒鐘都能變出價值,怎麼可能會拖延時間。”顧歡喜在一旁聽著直吐槽,到底還是覺得她這個嫂子有點兒拎不清自己份量的。
薑沉魚完全聽不出顧歡喜對她的質疑,隻以為人家是在吐槽顧謹言,還要替顧謹言澄清,“不是的,顧謹言人超好的,特彆好說話。”她從來沒見過給錢這麼痛快的老板!
顧歡喜:“……”
“你看他立馬就答應了,還說讓我們結束了給他發消息就行了。”怕顧歡喜不相信,薑沉魚還把顧謹言給她的回複給顧歡喜看。
顧歡喜:“!?”
他這麼好說話,那在我發現你“逃婚”的那三十秒裡,我的慌亂算什麼?
同樣無奈的還有顧謹言。
雖然知道薑沉魚不在乎這個婚禮,卻也沒想到她能這麼不上心。
迎親的吉時都是定好的,怎麼能說改就改?
這個沒良心的壞蛋,這會兒倒是對“玄學”一點兒也不在乎了!
想是這麼想,卻還是用對講機對最前麵開車的幾個人講了一聲,讓他們繞個圈子。
然後路過的人就看見一排勞斯萊斯像一群神經病一樣在七拐八拐,走街串巷。
當天京城新聞頭條——《疑似中二病成了暴發戶,冬天壓馬路隻為顯擺!》
其實薑沉魚她們並沒有晚點,是顧謹言他們出發早,所以才顯得等的時間久。
好不容易等到薑沉魚的“ok”手勢,他這才讓人找酒店預定的停車位。
秦非是是專業賽車手,還好說。
白博是真吐了,一下車就頭腦發昏,“顧謹言,我和你拚啦!”
“算了算了,他今天結婚,饒他這一回吧!”最後下車的林昊出來做和事佬,裝模作樣地攔住了白博。
白博兩眼一瞪,“不行,我今天不讓他給我道歉我就不信白。”
“那你去吧。”林昊鬆手。
白博:“……”
“老顧,嘿嘿,你看那邊的人都是香腸嘴哎,是在辦什麼香腸嘴派對嗎?”白博上前搭上顧謹言的肩膀,強行轉移話題。
其他人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的虛張聲勢,連笑話他都懶得笑話,隻快步跟了過去。
不過看見旁邊確實一排嘴巴凸起,嘴上生瘡的人,又快速收回了視線。
就算不顏控,看著也怪惡心的。
那邊看熱鬨的人已經麻了,哪裡還顧得上他們的眼神。
不管是顧謹言,還是顧謹言身邊的那幾個,甚至是後麵那一群開車的“司機”,哪一個不是他們費儘心思都巴結不上的人?
都說薑家的運氣好,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不然他家憑什麼能和顧家搭上關係?
即便看見了“薑沉魚發誓斷親”那一出,在他們眼裡薑沉魚還是薑家的人。
親緣關係打斷骨頭連著筋,誰家還沒點兒齷齪事兒呢。
現在又有了顧家婆家的加持,薑沉魚和薑家的關係肯定沒兩天就和好了!
他們這樣想著,又想到薑家那副“暴發戶”的嘴臉,越想越是不甘心。
有同樣和薑家是最底層的暴發戶,看見這種排場,不由冷哼了一聲,“你們真以為嫁給顧謹言是什麼好事啊,你們難道不知道顧謹言一個月進了三次手術室的事嗎?等顧謹言一死,他薑家還算個球啊!”
“對對對,我聽說顧謹言當時下了病危通知書,能不能熬過這個年都不一定,誰家好人家的女兒嫁給這麼一個短命鬼……”
外麵的一群人說著閒話,至於是真的在八卦,還是在安慰自己,他們才不在乎。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嘴巴莫名其妙地就越來越麻木,還隱隱帶著些疼。可能是這個冬天天氣太乾了,回去好好保養保養吧。
不止外麵的人在看熱鬨,裡麵的人也在看。
包括薑家那幾個,他們一直沒關門就是為了看看顧家會讓誰來迎親。
隻不過彆人不平的是薑家,薑家人不平的是薑沉魚。
彆人不知道內情,難道他們還不知道嘛,顧家就是為了給病秧子衝喜才找上的薑家,怎麼可能看得起薑沉魚!
他們一邊這樣想,一邊又忍不住期待著,萬一薑沉魚真的得了勢,他們應該如何獲得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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