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真正的隱居也許我還有快樂,可我不是,我這個隱居人還得與世人拚爭。”
元英對自己長期抹灰的生活心生厭惡之情,美好的青春竟如此度過,她有些不甘,她借機向秦江月傾訴自己的心裡的苦悶。
“報仇之日,就是元將軍容顏恢複之時,元將軍繼續努力不要悲傷。”
元英知秦江月在勸自己,為了不辜負他的一片好意,她向秦江月講起心中曾經的有過的波瀾。
“那日,嶽陽來大本營,我突然覺得他太像我的堂弟蘇運都,我差一點將他抱起。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放下了這個念頭,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說完,元英熱淚盈眶,幾近哽咽。
“他像你的堂弟?”秦江月故作不知,“他哪點像你的堂弟呀?”
“哪都像……”
秦江月見此,內心深處翻江倒海,他很想說“嶽陽就是你的堂弟,”聽到此話,元英一定會發瘋般的跳起來。可是,他沒有說。他知道還是不說的好。過一會兒,他淡淡地說:“等哪日我讓嶽陽來大本營一趟,讓你看個夠。你可以儘情地擁抱他,喜歡他。”
“你在與我開玩笑?”元英拭去眼中的淚,“如果有機會我倒願意。”
“太容易了,高赫是我的表弟,嶽陽是我表弟的貼身侍衛,而且他還在南郊的軍營,我現在派一個人馬上就能給他請來。”
“既然是貼身侍衛就更不能隨意去找啦!你見過貼身侍衛離開過他的主人嗎?”
“為了逗得美人歡笑,我什麼事辦不到?彆說一個侍衛就是一個大將軍讓他來他也得來呀!”
“彆吹啦,高赫已不是從前的高赫了,從前的高赫是你的手下,現在人家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他還能聽你的嗎?”
“咱們試一試,反正現在呼延況也沒打進來,我讓他明天帶著嶽陽到大本營來一趟,就說有要事相商你看他來不來?”
“亂開玩笑!人家那裡是軍營啊,不是民居。那兒有嚴格的紀律不能隨隨便便。”
“我就想吹一次牛,可是這個機會你就不給我。”
“你不要動那方麵的腦筋,你要動如何搬倒吳階的腦筋。”
“搬倒吳階的腦筋我沒少動,可動了就跟沒動似的,所以,我停下來了,我變換了思維方式。我要給自己找樂子,同時也給彆人找樂子,這有什麼不好?”
很久了,元英與秦江月沒有這麼深刻的談話了,繁繁瑣瑣的平常事幾乎衝淡了他們的激情。他們被時間牽著走,被時間衝淡了一切,他們的精神常常處在高度緊張高度壓抑之中。
“這份人情我領了,”元英慢吞吞地說,“難為你為我動了這麼多的腦筋。”
“承認啦?”
“承認不承認又怎樣?”
兩個人的談話雖很傷感但都倍覺快樂。
吳階將秋虎扔在大牢裡解了心頭之氣,可是,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都打了水漂,他著實痛心不已。尤其是陌上花嫵媚的影子時時在他心頭縈繞,他心癢難耐。過了兩日他決定讓他的保鏢們為他貢獻點絕活。
他讓他的十八名保鏢,去了高開與秋虎隻剩十八名了,夜半時分去鴻利錢莊偷回那筆銀子,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在所不辭,因為他不想花費他原來的積蓄。
“再出事就認命了!”他暗下自忖。
子夜時分,十八名保鏢偷偷來到鴻利錢莊。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這十八名保鏢如同輕雲一般毫無聲息地躥到鴻利錢莊的門口。他們見窗戶緊閉推了幾下,覺出裡麵好像有重物頂著。再用力推了推大門,也是,裡麵好像有重物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