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的手機一直嗡嗡嗡響了三四遍，她才氣喘籲籲地的推開淩東言。
“等等，電話。”
淩東言緊半摟著她，呼吸沉沉，戀戀不舍的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她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後，才按了接聽鍵。
不等她開口，邵真真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出來了，“煙煙，你掉廁所裡了？”
她推搡了一下恨不得貼到她身上的淩東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沒有啊，我打算去看煙花了，看你們兩個郎情妾意的，我在那不好。”
淩東言一直貼著她，低頭在她脖頸那裡又舔又拱的，像個粘人的小狗，她被招的說話都不連貫了。
“嗯……”她喘了一聲。
邵真真耳朵豎起來了，“你怎麼了？”
“沒、沒事，被絆了一下。”
“那你看完煙花早點回去睡覺，有事給我打電話。”邵真真本來晚上也是要特意安撫小男友的，她和聶行煙各訂了一間帳篷過夜。
晚上各自行動，成年人之間，無需多言。
掛了電話，隻見淩東言一雙眼睛諱莫如深的盯著她。
她被盯得發毛，“怎麼了？”
“是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生？”
聶行煙點點頭，“嗯，我閨蜜。”
“我知道。”
“知道你還問？”聶行煙想問他是不是晚上喝了假酒，儘問廢話。
隻聽淩東言似乎歎了一口長氣，“煙煙，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剛才明明兩人在接吻，難舍難分，她還騙彆人說是被絆了一下。
人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煙煙不想把他介紹給她的身邊人！
這讓淩東言很難不多想。
“砰！砰！砰！”遠處倏然幾聲炸響，五彩斑斕的煙花淩空炸開。
聶行煙抬頭看向對麵被煙花光亮照映出冷硬輪廓的男人。
她胸口又酸又脹，“淩東言，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月色隱匿在絢爛的煙花中，淩東言清冷的眸子又黑又亮，聲音裡帶著蠱惑：“你覺得呢，煙煙，你覺得我為什麼喜歡你？”
對她，何止是喜歡，在那無數個暗沉見不到光的日日夜夜裡，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聶行煙搖搖頭，想不出來。
“可能，你喜歡我長得好看？”
淩東言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個答案，捏了捏她的臉，“再想。”
她想不出來了。
“我哪裡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呢？”聶行煙似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淩東言，淮北街的事，謝謝你。”
謝謝你三個字，真的太輕太輕了。
十幾億的項目，何止是謝，她的命都值不了這麼多錢。
淩東言呼吸一沉，“你都知道了？”
今晚對他這麼溫柔，單純因為淮北街的事嗎？
聶行煙知道他要問什麼，在意的是什麼。
那如果不是他，是彆人呢？
“淩東言，那我們就試試吧。”
“試什麼？”他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