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你說這麼好的一本書,若是買來孝敬廉親王,會怎麼樣?”
許良循循善誘,“做兒子的,幫不了長輩彆的,給他們尋些消遣之物總是可以的啊。”
蕭聰目光越來越亮。
人說知子莫若父,此話反之亦然。
作為廉親王的兒子,他比旁人更了解自己的父親。
廉親王喜歡看書,尤其是這種豔俗到極致,都透著高雅的小說。
他可以確定,這本豔俗小說一定是許良花了大價錢暗中買來的。
他甚至猜到許良打算先從他這撈一筆,再從旁人那撈幾筆。
等到“想嘗鮮”的都撈完了,許良肯定會找人刊印,暗中售賣。
這個做法,此前他跟許良以及彆的紈絝都這麼乾過。
因為知道其中內情,所以他沒問許良從誰那買來的,也沒問“賣家”人在哪兒——沒準許良拿了完整版的書已經殺人滅口了。
現在他確定許良嘴上說著“無妨”,心底對他的“捅刀子”還是有氣,想借著賣書的名義狠狠宰他一頓。
如此說來,隻要許良出了氣,二人之間的仇怨就有化開的可能,許家也就有拉攏的可能。
拉攏了許良跟許家,他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就會上升。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辱……”
他日一旦自己登臨皇位,整個大乾都是他說了算。
區區一個許良,到時候還不得像狗一樣跪在自己麵前?
“許良啊許良,你如今越得意,將來就越淒慘!”
蕭聰調整好心態後點頭,“許兄說得極有道理!”
“既然如此,兄弟我就是借錢也買,不多說,三百兩一章!”
許良“無奈”點頭,“好吧,誰叫你是我的好兄弟呢?”
蕭聰心底冷笑,嘴上卻說:“許兄,待時機成熟,一旦刊印售賣掙錢,能否算我一個,帶我也賺些錢?”
許良笑道:“這是自然,咱們是兄弟。”
蕭聰麵上含笑,就要將書收起,卻被許良伸手攔下。
“許兄,這是何意?”
許良一手捏著冊子,一手攤開,“訂金!”
蕭聰麻了,看向裝銀子的箱子,“我不是已經……”
許良搖頭,“你也說了,那是道歉的誠意。”
“至於這書,是另外的價錢!”
蕭聰臉上攥了攥拳,麵上露出掙紮之色,但最終是陪著笑臉,“理當如此!”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你我兄弟冰釋前嫌,理當慶賀一番,今晚紅袖招,我請!”
許良搓了搓手,“這不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