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袖招回來,許良第一時間去了農園找老爺子,將一切說了一遍。
待其說完,許定山才問道:“照你所說,是不打算接受廉親王的招攬了?”
許良點頭,“他當朝害過我一次,已有取死之道。”
許定山聲音平靜:“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我許家能放棄仇怨,在朝中處境肯定會有所改觀,且將來若有扶龍之功,我許家定然能更進一步。”
許良搖頭:“孫兒現在就得陛下器重,為何要冒險去助逆賊,豈不是棄明投暗?”
“可陛下畢竟是女子,登基以來飽受詬病,助她能比得上助廉親王?”
許良再次搖頭,“爺爺,於王侯公卿來說,皇帝是男人還是女人很重要,可對百姓來說卻沒那麼重要。”
“孫兒幾次早朝,見那菜市場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渾然不管誰做皇帝……”
“況且,若爺爺真要對陛下削兵權有意見,早該在陛下剛登基那會助廉親王奪位。”
“前人之誌,後人承之。祖父不忍大乾百姓離亂,孫兒又豈敢悖逆?”
說到這裡,他目光幽幽看向老爺子。
昏黃的燈光下,許定山目光亮如辰星,聲音有難以掩飾的讚賞,“既然你已經看得明白,就放手去做。”
許良遲疑一番,這才開口道,“可廉親王不是跟您……”
許定山搖頭:“老子跟他說了,我許家忠於大乾。”
許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我明白了!”
老爺子人老成精啊!
“對了,春來叔呢?”
“他說出去找點東西。”
許良暗道可惜。
……
廉親王府,書房。
蕭榮、蕭聰父子對坐,也在複盤今日一切。
蕭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蕭榮沒有表態,淡淡問道:“你覺得許良是真心接受你道歉的,還是虛情假意?”
蕭聰麵露思索,好一會才道:“孩兒與許良相熟,知他脾性,這廝的確聰明,卻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當日下了朝堂,他氣憤不過,當麵羞辱了我一通。
今日他初見我時,咒罵不休。
孩兒將那一萬兩銀子送了出去,他還裝作不想要,可他那貪財的秉性卻掩蓋不住……”
“他收了銀子,麵上笑嘻嘻,卻以贈書之名,又宰了我一筆!”
蕭榮目光微動:“哦?”
“他給孩兒看了一本章回體的豔俗小說,一章五百兩,說是不多不少,剛好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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