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就這樣在禦書房坐等,激動心情一直難以平複。
直到寅時更響,她立馬迫不及待地催促上官婉兒:“去,到朝露殿看看,見到許良的話,讓他第一時間來見朕!”
“遵旨!”
上官婉兒匆匆離去。
蕭綽仍無絲毫困意,提起禦筆在案上依次寫著“戶部右侍郎、起居郎、諫議大夫”等字樣,反複斟酌、劃掉。
接著又在一張紙上寫著“吏部尚書、散騎常侍、大學士”等字樣,仍舊是斟酌又劃掉。
蕭綽輕笑搖頭,“這麼大的功勞,這麼小的年紀,要朕如何封?”
抬頭時,猛然注意到桌案上的硯台。
她忍不住伸手摩挲,低聲道:“父皇,女兒如今得了臂助,穩住了朝局,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世人都道她蕭綽女子登基,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殊不知她的父皇,乾文帝蕭煌才是率先不顧世俗禮教的第一人!
上官婉兒很快回來。
蕭綽沒看到想看的人,不由皺眉。
“陛下,許大人並無大礙,今日卻未上朝。”
蕭綽心底一鬆,急忙追問,“為何?”
“他父親許侍郎說他經曆昨晚一事,心力交瘁,酣眠不醒。他……”
上官婉兒憂心忡忡。
這個許良,立下如此大功,怎麼如此蠢笨,在這時候有了居功自傲的苗頭?
天意難測。
若陛下這個時候計較起來……
不料蕭綽卻點頭笑道:“無妨,還未加冠便能做到如此地步,足以名留青史了!”
“走,婉兒,上朝!”
一夜未眠的蕭綽感覺不到絲毫倦意。
今日,整個朝堂,乃至朝堂都將發生大震蕩!
……
“所以,你是故意沒去上朝的?”
鎮國公府,農園內,老國公許定山此時已經換回了麻服短褐。
此時的他正一手拎桶,一手拿著瓢頭舀水澆菜。
“你為陛下立下如此大功,正是論功行賞的時候,就安心不去上朝?”
許良則伸手從黃瓜架子上摘下一根頂花帶刺的黃瓜,就著袖口磨掉刺,酷嗤酷吃啃了起來,含混不清道:“適當示弱,女帝才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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